温玖睁开眼时,手背上滴落着她的泪,温玖想起身扶她起来,可他一点力气也没有,忍着施法时心口的剧痛,温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温柔的将她搂在怀中。
失而复得便是如此吧。
温玖替风暖掖好被子,轻悄悄下了楼。
落在地上,他似乎踩在了棉花上一般,腿一软,险些倒在地上,好在扶住了墙,不至于跌落。
他还有些头晕,步伐不太稳当,路过温然房间时,看到他正在休息。
轻轻替他合上房门,温玖扶着把手,一步步下楼。
刃隐坐在吧台喝酒,温逸正在一旁伺候。
温玖慢慢挪到刃隐身后,深吸了一口气,挺起腰板强打精神道:“师父。”
刃隐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将温玖托起,让他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你身子刚恢复,失血过多,需静养几日。”
温玖扶着头微微合着眼道:“劳烦师父为我疗伤…”
刃隐抬手止住他要说的话,示意他伸手:“不必多言,你丢失了大半的血,且刚才你又施了法,所以会头晕,不过你无须担心,这几日我会留在你这里,想必頔浣处能消停几日。”
刃隐把这他的脉搏,失血过多导致他身体虚弱,不过温玖的底子好,倒也不至于虚弱太久。
刃隐抬手放在他心口,输了些法力压制他体内的不适。
温玖只觉得头脑逐渐清明,不自主颤抖的手也有了些力气,逐渐坐稳身子:“谢师父。”
刃隐喝了一口白酒,难得出关一次,他在酒吧挑了不少的烈酒,很适合他的口味。
刃隐看着他恢复了一些,开口问道:“玖儿,这个小丫头,是你什么人?”
温逸替温玖倒了一杯水,放好,随即拱手退下上了楼。
温玖早知刃隐会有此一问,便道:“她本是救我性命一位恩人的女儿,我接近她是想替恩人实现心中所想,但…这些日子里…徒儿渐渐有些喜欢她了…徒儿本以为她离开就不会被頔浣抓住了…可是…”
刃隐看着温玖毫无惧怕,直言道:“同人相恋,违逆天道,但你们会相恋,也是命数,你眼下的这颗情人痣,以你现在的修为,还扛不住它,但若是你抗下来了,你便可成仙,不再是半仙之身。”
温玖沉默片刻,又道:“师父,听闻这天雷与一般渡劫的天雷不同?”
刃隐瞧了一眼楼上,又看向他道:“是,渡劫不过是修为到了,劈一劈也就罢了,可情劫是金雷,因你违抗天命,所以每一道蚀骨灼心,犹如烈火焚烧,以你如今的修为,撑下十道也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情人痣已经出现,除非身死,否则不会轻易消散。
温玖深知刃隐见多识广,阅览群书,便问道:“师父可知其他办法?”
刃隐看着他,点头喝了一口白酒道:“她死,你的情人痣不攻自破,金雷自然也无需承担。”
温玖摇头道:“我不会让她死的,我要保她平安无虞。”
刃隐顿了顿,又道:“情人痣本就因动情出现,自然也会在动情时历劫,只是不知道你是因何原由…”
温玖打断刃隐道:“泪。”
刃隐挑眉看向他:“你为了她哭?”
温玖别过头去,刃隐趁机瞟了一眼楼上的房间。
刃隐意味深长道:“既如此,下次。”
刃隐提了些声音道:“下次为她流泪,就是你历劫之时。”
温玖似乎松了一口气道:“那还好,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刃隐盯着他蓝色的眼眸,似乎多了些神采,也多了些愉悦。
刃隐轻叹了口气道:“你怎么不问问为师能不能帮你呢?”
温玖眼神中稍有愧疚:“师父,抱歉,我在您膝下良久,可还是修为平平…如今又劳烦您出关下山,您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又何况如此惊险的天雷呢,我不会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