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耽误公司运作,李博南那里也捷报频传,公司的资料都已经送进证监会审核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公司应该会在半年后在新三板挂牌,从而开始新一轮的腾飞。
整个公司都斗志昂扬,只有纪皖,没有半点兴奋之情。
她愿意拿整个橙子科技换取贺予涵的平安归来。
到了函念投资,谢宁那里忙得焦头烂额,贺予涵还是没有消息,一想到那个最坏的可能,纪皖恐惧得都无法呼吸。
席衍打了个电话来,他已经赶到宁州市去了,再三安慰纪皖,说贺予涵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在宁江上飘着飘着,被什么船家救了,然后和船家的女儿看对眼了,就留在那里当人家的小女婿了……
“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嘛,予涵这样的肯定是男主角,放心,死不了。”
纪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能不能别胡说了……”
“是死不了胡说还是小女婿胡说?”席衍嬉皮笑脸地问,“你等着,我把他从船家女儿身旁抢回来,没事的,你放宽心。”
“你说他会不会故意躲起来不回来,让我好好着急一下?”纪皖突发异想。
席衍愣了一下:“他敢这样,你不削了他?”
“席大哥,只要他能回来……只要他能回来我什么都不计较了……不论他以前做过什么……”纪皖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了。
“别哭了皖皖,”席衍低声安慰,“我一定把他带回来,然后替你削他一顿狠的。”
整一天纪皖都无心做事,只是在函念投资呆了一个下午,按照谢宁的要求,接待了两位上门探听风声的合作方,摆出一脸莫测高深的浅淡笑容。
快四点的时候,她实在撑不下去了,那个办公室里全是贺予涵的气息。
回到姥姥家的时候,那个保姆正在烧菜,姥姥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床上,一见到她立刻挣扎着要爬起来。
纪皖有点担心,按着她不让她起来:“姥姥你什么地方不舒服?躺着歇着,我去帮阿姨忙。”
“没事,姥姥好着呢,”姥姥嘟囔着,不过到底比不过外孙女的力气,躺在床上不动了,“一会儿就起来,今天给你补补长骨头。”
只是一点骨裂而已,姥姥还一直记挂在心头。
纪皖带上门,到了厨房。
那个保姆是四十多岁的本地人,手脚很是利索,一见纪皖进来连忙说:“纪小姐你手受伤歇着吧,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纪皖应了一声,随口问:“我姥姥最近身体还好吧?”
保姆愣了一下,迟疑着说:“姥姥她不让我说。”
纪皖一下子打了个激灵:“怎么了?我姥姥这把年纪了,有什么不舒服不是开玩笑的!”
保姆压低了声音:“姥姥她最近喉咙痛,还有腮帮子那里也疼,吃饭都吃不好,我让她去看病她总说没事。”
纪皖下意识地摸了摸这两个部位,这会是什么问题?
“淋巴吧,我一个亲戚就是这症状,后来查出来是淋巴癌,这病最难治了,淋巴全身都有,割都割不了……”
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纪皖如坠冰窟,浑身都哆嗦了起来。
保姆看她的脸色不对,讪讪地笑了笑:“我就这么一说啊,别在意,不一定的,不过还是早点去看看排除一下比较好。”
吃饭的时候,姥姥的确看上去在强忍痛苦,尤其是吃饭的时候,吞咽的动作明显带着不顺畅。
强撑到吃完饭后,纪皖了解了一下姥姥的病情,在她的淋巴处摸到了肿块,又在网上搜了搜相似的病情,情况看上去并不是很乐观,她机械地凭着本能联系了两个在医院的朋友,幸好这阵子的床位不紧张,当即就把姥姥送进了医院。
外孙女这么忙,又孤身一人过得这么苦,姥姥不想给纪皖添麻烦,觉得自己只是喉咙疼不是什么大病,撑一撑就过去了。然而纪皖却发了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