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三分醉,甚烈,你尝尝。”
她说:“我不懂饮烈酒,若醉酒之态唐突了侯爷,还请侯爷见谅。”说着,她伸手取酒杯,岂料刚抬起手,便被一宽大手掌包住,压在她的腿上。
隔着层层衣衫,她也能感受到他五指的冰凉。
大腿瞬间有点僵硬,他指尖的凉意一点点地爬上她的腿,虽然凉,但心底莫名地痒了起来。
“侯爷?”
他说:“真不懂饮烈酒?”
阿殷老实地回答:“真不会。”
他仍然没放开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执起酒杯,声音莫名沙哑:“本侯教你。”冰凉的酒杯凑到她的唇前,阿殷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穆穆阳候要喂她喝酒?
意识到这事,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她刚动了下,腿上的手掌微微用力:“别动,张嘴。”烈酒滑入她的唇里,入口即是火辣,有股子冲味直到头顶,她被呛得猛咳不止,眼睛水润水润的,两颊也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沈长堂稍微松开她,仔细看她,却觉月色下的她比往日里都要好看,连两颊上的绯红也好看得紧。
她苦兮兮地看着他。
他忽然笑了,问:“好喝么?”
她说:“不好喝。”
“待你尝到烈酒之妙时,你方懂得它的好。”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虎口,他状似不经意地道:“就跟本侯一样。”
阿殷又被呛到了。
这穆阳候好生不要脸,喝酒便喝酒,好端端比喻些什么!
他轻拍她的背脊,说:“果真一样,连反应都相似。来,再尝一口。你初尝烈酒,不宜喝太多,每夜尝几口,过阵子你便能适应了。这酒冬天喝最好,喝上半杯,火龙也不用烧,热气便上来了。”
眼见酒杯又凑前,阿殷连忙说:“侯爷,我自己来。”
沈长堂倒没不答应,松开握着酒杯的手。
阿殷生怕他反悔,又要继续喂她酒,一把夺过酒杯,仰脖便喝了一大口,直接把剩下的酒都灌入肚里,滑过喉咙时,呛得她眼泪都掉了下来。
一张脸已经红得跟熟透的虾子一样。
他有点无奈:“你初尝烈酒便喝得那么急,过会劲儿上来了,你定得头疼。”说着,又唤了小童捧来醒酒茶,见沈长堂的手又探向茶杯,她忙不迭地先声夺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整杯的醒酒茶都喝了。
茶杯一搁,她道:“多……多谢侯爷赐茶。”
烈酒劲儿果然足,她都喝了醒酒茶,可脑子仍然有点晕乎。高空的月晃来晃去,像是两扇摇摆的窗户,又像抖开的银白衣袍。她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清晰了,可理智告诉她,越快离开越好。
她说:“侯爷,我先……”
话还未说完,沈长堂的手忽然抚上她炙热的脸,明明他的手指泛着一股凉气,可她却觉得脸颊更热更烫了。
“嗯?就这么怕我喂你?”
她脑子昏昏沉沉的,连体面的措词都想不出来了。
他的手指掠过她的眉,又轻抚她的眼皮,最后在绯红的脸颊上游移,她还在组织语言,他又问:“不喜欢我这么教你喝酒?你说真话。我听你的。”
大抵是月色太温柔,又或是他的语气太蛊惑,她一直藏在心底的话理直气壮地说了出来。
“对!我不喜欢!”
他似是有些失望:“你不喜欢,我以后便不这么做。不过想来你真是醉了,方才你喝的不是醒酒茶,醒酒茶在这里。”他倒了一杯,在她鼻尖前晃了下,问:“是不是味道不一样?你方才喝的是君山银针。”
阿殷愣了下,那一杯烈酒仍在她体内叫嚣,令她思考都慢了半拍。
好一会,她才想起来,探向真的醒酒茶时,却被他拦住,抢了几回都抢不着,反而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她瞅着他手里的茶杯,恼道:“你说了,听我的!”
“喝酒后倒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