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纸念了起来:“那名女子当时年龄应在十五左右,腹部微凸,显然已有身孕。与其丈夫刚从州城归来,说是因父母年迈,打算回老家安顿下以及尽孝道。却不料归来途中遇上土匪,女子被劫于山上,男子险逃出来后嚎啕大哭到官府报案,正逢官府要剿匪,其一切资料尚未登记……”
将领听县令认认真真一字一顿地念着,原本还有耐心听下去,却在听到一切资料尚未登记便不耐烦,一把将纸稿夺了去,自主阅读了起来。
纸稿上有述,剿匪后救出十数名妇女,有人家来寻,便安排了认领,而那名丈夫则哭喊着自己媳妇是个怀孕的,而那名孕妇也走了出去。之后那名丈夫离去,那名孕妇也跟着离去,二人资料未曾登记,纸上解释是当时太忙等等原因。
啪!
将领将纸稿拍于桌面上,眉头紧皱,眼内似有疑惑不解。
县令吓了一跳,大气不敢喘一下,额间冷汗直冒。
依照这纸稿上所说,那女子与那男子的确是夫妇关系,其一切表现都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怀疑。可若那名女子真是那男子的妻子,那么自己要找之人又去了何处,难不成真的……如此真是那样,回去以后又如何向将军交待?
“继续找,必须将那对夫妇找到!”哪怕是这一丝的可能将领亦不放过,心里头却是不抱希望了,仍旧嘱咐:“依旧是秘密查探,不可惊动任何人!”
“是是,下官得令!”县令哈着腰连连点头。
县令走后,司南才在大富大贵的搀扶之下走了过来,开口问道:“何事让舅舅如此烦恼,外甥远远听见似乎是在找人,不知外甥是否听错。”
将领点了点头:“这事你莫掺和,好好养身体罢!”
司南听罢耸耸肩,虽说心中有所好奇,可既然南风舅舅都如此说了,自己不过问便是。虽出身于商贾人家,可因着生母的出身,司南对于官场上的一些事情还是有所了解,有些事情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去打听,否则知道的越多便死得越快。
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司南可不想赶着去送死。
“说来舅舅也得回去了,这事情估计不会这么快就有结果,就不便再待于此,到时候这县令如果查到结果,你便使人通知于我,此事有关于镇国将军,不可宣扬,到时我应该会再来一趟。”南风将领一脸严肃地低语,可见此事的隐秘性有多重要。
司南蹙眉:“舅舅才来,会不会太匆忙了些?”
南风摇头:“身在其位,便是身不由己。来之前本听说你的身体大不好,可能……只是现在看来,你的身体似乎有所好转,这是一件大好事,估计你爹也终于能放下心了。虽说对你所说那黑妇有所好奇,也该登门拜访一下,只是舅舅身有要事不便过多露面,此事还是暂且搁下,待日后有机会再登门拜访以示,再重谢对方。”
司南想起顾盼儿那脾气,嘴角一抽:“舅舅其实不必在意,那黑妇是个怪人,想来不会在意这些。依外甥看,说不定不登门拜访的话,这黑妇还能好好说话,若然不小心打扰到那黑妇,恐怕咱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哦?这是何意?”
“那黑妇天生神力,脾气不好亦躁,不耐烦时会揍人!”
“……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正常个啥?那黑妇心可是黑的,别说连我这病人都揍了。就是眼睁睁地看着自个爹娘受欺负也不会吭上一声,除非有人惹到她,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
似乎医术这很厉害的黑妇人品有问题!南风将令如是想到,不过很快南风将令又体谅了,道:“这世间有本事的人脾气都会有些怪异,她既然能对外甥你施予救手,证明这个黑妇还是个善良之人,外甥能忍且忍罢,一切等身体好了再提。”
司南内心抗议,这分明就是金钱买卖,这黑妇哪里善良了,明明就是个心黑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