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手一看,上面孤零零地躺了一个铜板,多一个都没有。
其实这些事情顾盼儿大可以摊手不干,可到最后顾盼儿连自己都唾弃自己,一边叫嚣着打死不干,一边老老实实地去干了。
小相公有啥可怕的?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了!
顾盼儿这样跟自己说了百八十遍,也问了百八十遍,也没得出个结果来,最终认为自己犯了贱病,每天不犯一下就会浑身不舒服。
最后的最后顾盼儿又听话了,带着大富大贵把娘家的田亩田又犁了三遍。本来顾盼儿是想要犁一遍的,可娘家这四亩田实在太多草根,清理了三遍才算是勉强清理干净,估摸着这田今年也能有个好收成了。
张氏笑得见牙不见眼,直说要顾盼儿回娘家吃顿饭,顾盼儿听着跑得比兔子还要快,心道又没有肉鬼才乐意吃!然后回到家又郁闷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背着’小相公把剩下的那块狍子肉送给了娘家。
败家的结果很严重,小相公虽然偷偷摸摸看到了,当时却是什么都不说,等完事以后就指使着干这干那的,一天下来比犁了一天的田还要累。
被折腾惨了的顾盼儿郁闷得无处发泄,便开始折腾起病娇司南来。不乐意吃粗米粥?摁住硬灌进去。嫌野菜不好吃打死不吃?剁碎了跟粗米一块煮了再灌。不乐意散步晒太阳?每天早晨掐着耳朵拽起来晨练。
什么?这病不治了?敢跑腿给你打断了!
每天都能看到司南那张无比苦逼的脸,看了几天以后顾盼儿才算是平衡了。
小豆芽很是懂事,见司南每天都被逼着锻炼,自己也跟着爬起来努力锻炼着,争取早些把身体养好。顾盼儿的本意是想让小豆芽慢慢养好,毕竟小豆芽还小,这些锻炼对他来说还是太过辛苦,不过小豆芽既然那么自觉,顾盼儿也不会去阻止。
倒是小相公依旧一如既往般,只躲在棚屋里看,就是死活不肯出来。
想到小相公心脏处的威胁,顾盼儿几次皱紧了眉头,最终打算开始炼药。只是仅仅那几株蛇兰,药力不太足够,还需再进深山里头找一些药材。
如果,如果……
小相公的身体能好一点,经脉不那么脆弱,心脏那里也没有那么危险。顾盼儿真的很想将小相公拉出来一起练拳,等他自己练到先天境,让他自己把那丝阴寒之气解决掉,这样她就能省下来蛇兰自己用了。
“疯婆娘又在想啥?还不赶紧把稻种给泡上!”一只猪瓢子飞了过来,那边腰间围着一块破布的小相公叉着腰又开始嚷嚷了起来,那个样子哪里还有一点点的书生样,看起来就跟个乡下泼辣妇人没啥两样。
八十多只猪崽子都陆续被人买了去,因为都是村里人来买,价格也比一般的猪崽要便宜很多。只是还剩下了三只没人要,两只大的太大没人要,已经长有三十多斤重,小的那一只还不到十斤,顾清每次喂猪的时候都要费好大的劲才能喂好。
这里气候问题,一年就只能种一季水稻,也不育秧子,只在播中前把稻种用温水泡到发芽,然后有规律地撒到整理好了的水田里面。
顾盼儿没试过这种种法,觉得不用育秧子挺省事的,要不然这三亩田都要插秧的话,得累得腰都要断掉才行。
等稻种泡上,顾清又让顾盼儿到房后翻地,把黄瓜种子种上。
顾盼儿一直苦着张脸,自打开始修炼以后,自己哪里还干过这样的活,简直就繁琐到让人到了暴走的程度,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脾气爆发然后撂挑子不干。
等忙完以后也要开饭了,顾盼儿将之前想的事情也全抛到了脑后。
相比起自己家还有娘家过的安稳,隔壁这几天就没一天能消停的,饭依旧由大房与四房轮流着做,可碗却没人洗了,所以到了吃饭的时候总拖拖拉拉的,周氏的骂声从开始做饭一直骂到吃完饭。
全福家这井打得不好,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