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复升是见过孕妇害喜的,故他此刻满脑都是小姑娘痛苦地张着嘴一副活要呕出胆汁的样子,詹复升一阵心疼,话都来不及多说便奔上了楼。
詹老爷子看着孙子的背影,只希望他上去能起点作用。那会儿他也上楼看了看孙媳,小姑娘吐得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看着让人心疼不已,可他一老头子除了看着干着急乱转圈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下楼来吩咐佣人做点清淡开胃的东西,让孙媳能吃得下点,不然这总吐不吃,也不是个法儿啊。
詹复升上来时,韩以桔刚吐完一轮,正有气无力地趴床上干瞪眼呢,一见詹复升回来,便眨着大眼睛看着他,心里不知怎么就觉得委屈,想哭。
韩以桔本来脸就小,现在吐成这样愈发显得脸小可怜,更遑论她此时还瞪着大眼巴巴地看着他,詹复升都要心疼死了,赶紧过去抱住她,小小的一团,竟然快要做母亲了,这分明就是个孩子啊。
詹复升把她的头放在他的大腿上,轻拍着她的后背给予关怀安慰。
韩以桔搂着他的腰真的就哭了,只是詹复升穿着厚厚的军装没感觉到,等韩以桔哭够了,自我鄙视一番后从他怀里爬了出来,这才被詹复升看见。
詹复升刮着她的鼻尖,调笑了句‘爱哭鬼’,韩以桔本就觉得因这事在他怀里哭丢人,被他一取笑更是低着头不敢看他,默默地玩着手指。
倒是奇怪得很,自詹复升回来以后,她便没再往卫生间跑过一次,韩以桔用手指头点着肚皮,暗暗道:韩一一,你个小白眼狼,有了爹就不要娘了是吧?!
詹复升见她点肚皮,以为她是在跟肚子里的孩子玩游戏,便伸出手指加入了韩以桔的行列。
韩以桔看着他的幼稚行径很是无语,你说他一正经严肃的面瘫脸,就这么趴在她肚子上玩点点点的游戏,真的好吗?
韩以桔的囧态一直维持到佣人上楼喊他们吃饭,詹复升一听现在还没吃饭就直皱眉头,马柏不是已经告诉过家里他今天会回得晚些了吗,怎么到现在八点多了还没吃饭,“下次我没回来,你们就先吃,不用等我。”
韩以桔看了他一眼,也没说其实她是吐得实在吃不下,既然这会儿不吐了,就下去吃饭吧,可不能饿着肚子里的孩子。
他们下楼去餐厅,詹老爷子正坐在餐桌旁等着,韩以桔见老爷子满脸担心地看着她以及他面前摆好的碗筷,明显也没吃饭呢,顿时心生愧疚道,“爷爷,对不起,又让您陪着我饿肚子。”下次就算吐得再难受再吃不下,她也得下来吃饭!
詹老爷子抬抬手说,“是爷爷自己吃不下,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以后可不许再把对不起挂嘴边了,一家人哪有那么多客套话,快坐下吃饭吧,爷爷特意让厨房做了点开胃的粥,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詹复升帮她拉开椅子,听她说着满嘴的客套话,胸中莫名地燃起一股无名火,“快坐下吃你的饭吧,饿着我儿子谁负责?”
他的语气很冲,听得韩以桔一颤,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委实不知这人又犯什么病,不过她知他脾气来的快去的快,一会儿自己想通了自然就好,只坐下来舀着佣人盛的粥小口喝着,冲对面的老爷子笑笑道,“好喝,爷爷,这是什么粥啊?”
这可把詹老爷子问住了,自他发达了,就再也没进过厨房做过饭了,想吃什么了,吩咐一声自会有人做好端上来。
“这爷爷还真不知道,柳妈,你去找厨子问问。”
韩以桔见状,忙道,“爷爷,不用了,我就是随口问问。”
詹老爷子招招手,叫住了刚转过身走了几步的柳妈,又转头对她说,“害喜的日子最难熬了,趁这会儿能吃得下,多吃点。”
韩以桔点头应好,吃的不多,但那个好喝的粥却足足喝了三小碗。
她一放下碗,便被旁边的詹复升摁住了手,眼睛盯着桌面道,“晚上吃太多容易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