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觉得麻烦,你麻烦什么?你怎么老惦记着别人。”这女人吃个饭都要他心塞。
这下轮到她翻白眼了,有时候真琢磨不透他的思路,这话怎么听起来就像是在吃醋。
“好,你觉得不麻烦就行。”
相处了那么久,她学会了一件事,就是顺着他的意思走,撸顺了,他就会跟狗一样的乖。
噗!
果然像糯米。
康熙见她突然发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只见她嘴角边绽出两个小酒窝,花一样的美,情不自禁的跟着她笑了起来。
他笑得那么明朗、坦率,两只眼如两弯弦月,笑得灿烂辉煌,像在闪闪发光,好似有一种极为特别的魅力,看久了会拉不开眼,会盯着他目不转睛。
她目不转睛的都有些忘形了,却不自知。
康熙内心很是嘚瑟,自己整个人都是她的,还用这么盯着看吗,真想俯首在她唇上重重的啵一下,可惜以她的迟钝,如果不是自己发现喜欢他,根本没用。
他唇边撩起一弯暧昧的笑,等她睡了再好好亲她。
两人吃完饭,皛皛主动要求洗碗,却被他推出了厨房,只好闲闲的又回到书房,把资料整理一遍,消化了一会儿,她就拿了换洗的衣服进盥洗室洗澡。
出来的时候,康熙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得是纪实频道,茶几上有一壶茶,两只杯子。
这种感觉就像一对夫妻,她愣了愣,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怎么没把头发吹干?”
“有啊!”她有吹过,只是不喜欢吹得太干。
他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不吹干头发,容易有湿气。”
她在美国长大,觉得无所谓,但很奇怪,她却还是乖乖的在他身边坐下,任由他把自己的头发吹干,还梳得特别顺滑。
他把茶杯递给她,“大红袍!”
茶几上的茶壶,就是那只有他自画像的紫砂壶,一想到那副自画像,她就如坐针毡。
“那个……我困了,先回房了。”
“嗯!晚安!”他还盯着电视机,像是电视节目非常好看。
皛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过了许久,她爬起来,坐在床头认真的回想他的心跳声,那种让她又暖又有安全感的声音,但起不到任何效果。
时钟跨过十一点时,她爬下床,决定回书房继续工作,走到客厅,发现康熙还在。
“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
她微怔,“嗯?”
他朝她张开双臂,看起来是那样的宽广无边,像是能抵御一切的边疆。
“来吧!失眠这种事,要得就是持之以恒。”
她不得不承认,这种时候有他的感觉真好,可她也有自己的要求。
“我不要坐大腿!”这点她觉得太羞人了。
“不坐大腿就不给,免费的你还挑!”
皛皛:“……”
如果他不是那么逗逼的话,相信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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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皛皛依然顶着烈日出门,准备去第三名死者的案发现场,本来是想偷偷走得,但康熙仿佛早有所料,等她起床的时候,他已穿戴整齐,连便当都做好了,还有一壶冰镇的乌梅汤。
这两天,她睡得很好,醒来已日上三竿,连晨跑都怠惰了。
“你很闲吗?”
他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我这是在体验生活。”
走到一半,她又问:“你打电话给物业了没有?”
“打了,跟他们约好晚上再过来,我可以付加班费。”
这是铁了心要做她的小尾巴。
她说不过他,也赶不走他,只能让他跟着,两人上了车,从地下车库出发,开往S市的城郊。
第三名死者的案发现场,是一个荒废了十几年的游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