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罚?可是……”贾母回忆了下,那天跟着宝玉在她房里的丫鬟足有四五个,麝月、秋纹等都在其列,这些可都是他精挑万选放进宝玉屋里头的,都弄走了,未免太可惜,“能不能……”
贾琏一眼就看穿贾母的意思,拱手道:“那便全依老祖宗的意思也可。”
贾母对上贾琏的眼睛,闭上了嘴。她刚才还干脆地说这件事要贾琏去处理,如果这时候自己提出质疑,那她就是打自己的脸。
贾母咬牙忍痛割舍道:“我没意见,你处理的很好。”
“那便照此办了吧,他房里的人少了,暂且叫这四个嬷嬷填补过去,顺便督促宝玉学习。”贾琏看眼站在地中央候命的四位嬷嬷,“这四位本来是我叫人请来训教琮弟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宝玉更需要被教导,先紧着他吧。”
贾母看一眼,叹口气,无奈地点点头。
这件事虽然就这么混过去了,但王夫人那里贾母还是记上一笔。她是断然不相信宝玉这个纯真的孩子能闹出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来。本来王夫人那边她是打算叫其反省个三五个月就罢了。而今看,这孩子还真不能跟她沾边儿,就叫她好生在府东那边待着去吧。
隔日,贾琏来找贾母商量事情,就见宝玉正趴在榻上,一边叫屁股疼一边抹泪跟贾母闹脾气,似乎是对他房里那几个新来的嬷嬷不满。
这件事贾母做不了主,只得道:“正好做主的人来了,你去求求你琏二哥哥。”
宝玉一见贾琏来,就吓得忙把头躲在贾母身后,别说求他事情了,连正常说话他都不敢。
贾琏特意看着宝玉,问:“你有话对我说?”
“没……没有。”宝玉讪讪低头道。
贾琏再不看她,转而对贾母道:“您先前吩咐修葺府东的事儿,而今都已经备好料和人手了,过两日等图纸一出来就可以开工。”
贾母才想起这事儿,脑海里浮现出王夫人那张脸,当即蹙眉摇头:“暂且罢了吧,就让他们那么住。”
贾琏早料到是这个答案,应承之后,便和贾母提出他要再去扬州。
贾母想起贾敏,就流起眼泪来,“我老婆子已有近三十年不见她了,倒不如干脆随你过去,好生去看看我的宝贝女儿。”
贾琏默了会儿,道了声“我会把您的话带到”,便匆匆扶手行礼告辞,独留贾母坐在原地发愣。
片刻后,小丫鬟进门传话:“太太,周瑞家的来了,带了二太太抄的许多经书,还有——”
“让她滚!”话还没说完,贾母街截话骂道。
王夫人闻讯,独自在佛堂垂泪,浑浑噩噩,不知昼夜数日。
……
贾琏准备齐全后,就乘船前往扬州。到达之后,贾琏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忙碌。显示用十万两银子在扬州置办了许多田产,再视察了草药、水稻等种植情况。见每处都涨势良好,贾琏才算放心。
至于他上次离开前特意给庄子里的人留下的雄性不育稻花的画,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尽管他以千两银子作为奖励,但因为当地农民不懂鉴别的缘故,再加上本身这类植株不好找,所以搜集失败了。而自己在荣府侥幸找得那株,比较瘦弱,只怕是一次性很难成功。杂||交是要使用到三系水稻的,除了雄性不育,还有雄性不育保持系和恢复系。因为没有现代技术的支撑,这个过程放在古代的时间只怕是更长。
目前只能暂时大力推广套间做种的方式了,还有一些稻田里养虾蟹之类的可以很快见效的方法。杂||交水稻还是是一条漫长的路,需要耐心和时间。
两日后,林如海笑眯眯的来找他:“好侄子,姑父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贾琏疑惑地看着林如海。
“早前我曾命人把那幅画弄成了悬赏告示,贴在扬州城四个城门口,而今已经过了抽穗时节,也就搁置忘了。前日有一老头突然上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