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池崇铭报了地址,就挂了电话,他在车里静静的坐着,只要崇阳不做疯狂的事情,他就静静的等着,静静的看着他。
二十多分钟,来了一辆车,池崇铭知道那是王御的车,又过了几分钟,邵北辰的车也来了,四辆车,顺着路边,在楚凝的楼下一字排着。
等,等着,一直等了二个多小时。
天色渐暗,风雨不止。
一辆途观以极慢极慢的速度开了过来,慢的像是怕惊扰了各位似得,终于那辆途观停了下来,驾驶室的男人抢先跳了下来,忙忙的跑到另一侧的后排门,才撑起了手中的伞,从这一侧下来一位高高瘦瘦的女子,那个女子背着一个双肩的电脑包,她下车时便自己撑起了伞,对男人说:“谢谢,再见。”
湿了半身的男子笑笑,也没有格外的动作,说:“再见。”转身又回到途观的驾驶室,缓缓驶离。
“楚佳凝!”
高高瘦瘦背着电脑包的女子往前走的身影立刻顿住,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熟悉的她不知道此声是真实世界里发出的,还是她脑海中杜撰的。果然,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无论是真是幻,她都决定抬起脚步,往前走。
“楚佳凝,你给我站住!”后面那人的声音又狂又躁,感觉像是到了火山爆发的边缘。
楚凝再次顿住,理智告诉她要走,接着走,上楼,进家,关门。不是分手了吗?分手就该有个分手的样子。可是她又想转身看看他,雨这么大,他知不知道打个伞?
扭头,他果然傻的可以,竟然就那么立在雨里,滂沱的大雨就那么的浇在他的头上,又顺着一缕一缕的头发汩汩的往下,从他下巴处汇集,汇成一小股一小股的顺着脖子,钻进衬衣里。
他的下巴铁青着,这是几天没有剃胡子了呢?胡渣都那么长了!他貌似清瘦了些许,脸上沧桑了许多,若是现在,外人看来,百分百的会承认是这一对是标准的兄妹恋了。
他的眼底像深潭,潭底是黑色的伤。
看到她转过身来,他几步就走了过来,楚凝不由自主的将伞往他的头上移,他低着头,盯着她的眼睛,哑哑的问:“楚佳凝,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他说:“楚佳凝,我这几天每一分每一秒的都在想你,醒着的时候想,醉着的时候也在想,醒着的时候想,睡着的时候也在想,我怕你也是这么的想我,所以我把自己送过来让你看看。”
他说:“楚佳凝,我来的时候,我让跑车只开到40码,我想雨这么大,路这么的滑,我得让自己活着,不能有一点伤的来见你,你若是看见我受伤了,会心疼的,你若心疼了,我的心就会疼死了。”
他说:“楚佳凝,我想过应该去公司接你,可是怕见了你,我又控制不好,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在同事面前难堪,就在这里等了,你不会怪我不去接你吧?”
楚凝努力,努力,再努力,要把这泪含住,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摇了摇头。
他接着说:“楚佳凝,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很多,你是因为我为收购c公司所做的一切而提分手,其实,我真的应该感谢半年前就布的这个局,若是我没有策划这个项目,怎么会遇到你这么个薄薄嘴唇的r?我这几天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你不就是觉得我为了项目利用你才提的分手吗?那么,我放弃这个项目,我们回到从前,可好?”
池崇阳伸出双臂,扳住楚凝的双肩,紧紧的,他问:“楚佳凝,我放弃收购c公司,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
楚凝语噎,她无法出声。他的眼睛即是紧张的,又是偏执的,又是烫伤人的炙热,他的手用力极大,却又冰冷,好像所有的热量都汇集在眼睛中。
他焦急的、忐忑的、炙热的盯着她,要等一个答案。
良久,楚凝终出声:“崇阳,你先回家,洗个热水澡,休息一下,我们再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