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天界能轻易撕开空间裂缝的,除了那些天生占便宜的龙族,也就只有我们帝君了!”
他接着又念叨了一大堆重泽帝君的丰功伟绩,被听得有些烦躁的同僚们在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才收敛了些,没人回头看见后面荒凉的沙地上,一条硕大的银白色龙尾摆啊摆,颇有些无聊地“啪啪”敲在地上。
临时搭建着的大帐内,穿着银白色盔甲的帝君端坐在桌案前,满头的青丝被一丝不苟地束在高高的发冠中,连垂下时都是笔直而内敛,没有任何一根纤弱的发丝试图攀扯到寒光慑人的盔甲上。
重泽确认那些前去的天兵都从缝隙中出来之后才罢了手看向站在帐内的人,镇定自若的姿态让人不由自主就镇定下来,“何事?”
在他手底下亲近的几人早就习惯了他言简意赅的习性,回话时也都是最简单明确地回答,“豺族千人来战,就在东荒七里之外。”
原本驻守于此地的兵将早就去了南荒支援,而重泽帝君带来的那寥寥百人,经过空间细缝之后再勉力一战,怕是死伤都要过半。
能战的只有一人。
周围重陷荒寂,几千人绝了声息躺倒在地,从伤口中蔓延出来的血液将整块地都染成了暗沉的红色,泛在空气中的是浓郁得让人几欲作呕的浓重血腥味。
重泽闭了下眼平复心底几乎燎原的杀欲,将巨剑上沾染的血迹从旁边掉落着的战旗擦干,弯腰去捡刚才因为一时不查掉落在地上的头盔。
手刚握上时他就感觉到了身侧突然骤起的杀气,而后比他动作更快的力道突袭而来,在他抬眼看过去的当口,狰狞的脸上瞪大了的眼在刹那间失去了蓬勃的杀气,灼热的鲜血浇了他一头一脸。
糊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叮,目标人物已锁定,请再次确认人物信息】
【重泽,天地初分时自然孕育的灵识,聚四海八荒戾气而生,好战且善战,曾以一己之力荡平妖族的暴动,力压人界动乱,大败魔族,在天界开宫后于九重天上新辟十重天,除战事外闭门不出,在天界备受推崇,其斩尸而成的微弱灵识在魔泽历经千年,成初代魔尊,与天界分庭抗礼;先灵识已亡,魔界支离破碎,分裂割据,难成气候】
【任务内容:堕神成魔】
“喂,你就是重泽?”带着还未长成的清澈声音响在他面前,“所有人都和我说你有多厉害,但我看起来,你也没有那么厉害,人还没有杀光就去捡帽子,你是在帽子里藏了什么宝贝?”
“而且你不是大名鼎鼎的战神吗?为什么出来旁边连个随侍的人都无?”
重泽把没有粘上血迹的头盔戴好,遮住沾了血之后更加凌乱的头发,又给自己施了个净身咒,转身就要走。
“喂,你一个字都不说就要走?”身后的声音喋喋不休地追了上来,在干燥焦黄的东荒中,清澈冰凉得像是他每一寸发肤都在疯狂叫嚣着渴望的清泉,轻易就盖过了之前还汹涌的杀欲。
远走的脚步一丝未乱,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她在说话。
静好快走几步跟上去,双手展开挡住了他的路,直截了当地懒得再来一句多余的铺垫,“重泽,我要和你打架。”
被拦住的重泽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深紫到发黑的眼眸平静得像是屹立了千万年不倒的高山看着偶然间路过的一阵清风,“我只杀人,不打架。”
他的声音有点干涩,却更透出了那无可挑剔的音色,直接的,干脆的,致命的,对灵魂的勾引。
每一个音节都是战鼓,全身的血液沸腾,快速跳动的心脏简直要扑到他面前。
求他多看一眼,或者再多说一句。
静好快速地深呼吸了下,忍住去摸酥麻的耳朵的念头,飞快地抛弃了之前的要求,“那你什么时候要练功?我可以陪你。”
重泽连看也未曾看她一眼,手上施法就打算撕开空间缝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