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像真生他的气了。叶轻蕴盘腿坐在地上,然后将她搂进怀里。
“生气了?”,他问道。
“嗯”,她的声调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叶轻蕴被许凉从身到心转正为丈夫没多久,哄叶太太高兴这个技能还不熟练。以前那些女人都是送上门来的,生怕他不高兴,哪儿敢对着他耍小脾气。
但面前这位不一样,气性被他养得越发大了。她也不是无理取闹,就是当时伸出爪子挠一下,过会儿又完全不记仇。
叶轻蕴知道,她这样发小脾气,就是等着自己上去哄呢!
抿唇笑了一下,他怀里被她填满,连带着心里也有一份安稳宁静。
“说吧,我怎么样叶太太才会消气?”,甜言蜜语他不会,能做的只有事事顺着她。
许凉心里偷笑,扫了一眼他此刻的表情,大言不惭地开出条件:“我可以把你的内裤拿出去拍卖吗?”
叶轻蕴的脸色立刻黑了,目光逼视她:“你说什么?”
许凉一见这阵仗就知道不妙,干笑两声,将脸埋进他怀里,东蹭蹭,西摸摸,企图让他能消气。
他被她这样的示好弄得根本发不出脾气来,只是语气不快道:“哪有你这样的,把自己老公的贴身衣物,送到别人手里”
许凉就坡下驴,连忙道:“九哥,我错了”
“错哪儿了?”,他板着脸瞥她。
“不该把你的东西让给别人”
孺子可教也。叶轻蕴满意地点点头,“这一点你该向我看齐,你的贴身衣物从来都是由我来收藏”
许凉从他怀里抬起头,扬脸满是黑线地看着他:“……堂堂叶先生,不可以这么猥琐”
叶轻蕴一笑:“你那是什么眼神,真把我当成那种变态么?逗你玩儿的”
一连好几天都是好天气,今天也不例外。两人在家吃了午饭,到楼上睡了午觉,已经快三点钟。
冬天天黑得快,要是出去玩儿也没什么好选择。叶轻蕴想着要是现在公司不忙,就带她去澳洲度假,但现在显然不能成行。
许凉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人,见外出不行,在家里也能自己倒腾得起劲。现在只要他在身边,每分每秒都过得很快。
怪不得别人说感情好的夫妻能天长地久,这样细水长流地相互陪伴。不知不觉一辈子就过去了。
两人起了床,许凉说要给他画肖像。
外面阳光漫天漫地四处流淌,碎光铺在沉睡的枝桠上,或者将庭院里那条石子小径照出一层明亮。
这样的日子,就该用画笔记录下来。
许凉从书房里拿出画具,自己换了一身旗袍,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皮裘大衣,看起来十分清婉典雅。
找到一处亮堂的地方,叶轻蕴摆好了画架和画具。他倒是无所谓,还是那身休闲装扮,一条卡其色休闲裤,上面白衬衫搭配开司米针织衫。
许凉也不强求他的装束是否和自己相配,反正是闹着玩儿的。
很久没画过,许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叶家和许家这样的门第,向来注重诗书棋画的修养,所以二人的画都习自名师。
叶轻蕴是全才,中西画都有自己的风格,他自己也投资画廊和名画收藏。许凉则是中规中矩的一类,虽不如叶轻蕴的手法出彩,但运笔一向灵动,擅于处理光影,常被老师夸赞心有巧思。
两人说好了相互给彼此画,许凉就让叶轻蕴站在树影边上。他长身玉立在跟前,灿烂的阳光下,将他的样貌衬得更加清秀俊逸。
叶轻蕴嘴角那抹暖暖的笑意,总是引许凉去看。他这样子,本身就已经是一幅画卷。
许凉深吸一口气,集中精力开始下笔。过程中她一边画一边抬眼看他,他的样貌对许凉来说太过熟悉,几乎一气呵成。
大半个小时过去,两人谁都没说话,似乎都不忍心开口破坏这份静谧。周围有淡淡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