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悠之,道:“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管别人,走吧,我们过去敬酒。”
顿了顿脚步,他看到过来的秦言,道:“帮我整理一下礼服。”
除却近在身边的悠之,陆浔以细不可查的声音言道:“我收到消息,褚一寒原定明天离开的行程已经取消了,他要在北平逗留一段时间,一会儿你去安排一下,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出国的事宜。你陪着大姐出去一趟,既帮我购买军需物资,也让她躲开了褚一寒。”
秦言恩了一声,笑了起来,仿佛没事儿人一样转身进了休息室。
男傧相和女傧相不同,招待客人什么的都需要他们,也不需要跟在新郎官身边,而女傧相则是不同了,大抵都是留在新娘子身边照顾。
等悠之换了礼服敬酒,陆大帅这一桌除却一帮老人与沈父,只有一个年轻男子,悠之一下子就想到他是谁。
这是西南军阀褚家的长子,最近有些传言甚嚣尘上,就说褚一寒这次代替父亲过来参加结婚宴席是为了商讨与陆宁的婚事。
若是两家联姻,那才是强强联手。
褚一寒一身暗灰色的西装,面容清秀,眼神有些轻佻,虽然也是一表人才,但是给人的感觉并不好。
男人用上清秀,本就不对,但是褚一寒就是给人这样的感觉。按理说他是比陆浔年纪大的,但是这样看着,又像是年纪不大的纨绔公子,与秦希仿佛,二十几岁呢,不过眼神又出卖了他。
悠之一一敬了酒,她打量褚一寒的同时,褚一寒也在打量她,他扬了扬嘴角,有些邪魅,“早就听说沈六小姐这个人了,今日一见,总算是明白陆兄为何这般喜欢沈六小姐,当真是倾国倾城。”
悠之淡淡微笑一下,道:“谢谢夸奖。”
脸红一下都没有,这般表现,与一般人并不同。倒是让他接下来的调侃没得继续说了。
“父亲,岳父,你们继续,我们继续。”
陆浔并不久留,很快就换了一桌。
褚一寒也不多说什么,继续道:“陆伯父真是好福气。”
陆大帅哈哈大笑。
年纪大的长辈们不好闹,但是有些陆浔一起长大的发小就不同了,往日里可不敢折腾陆浔,这下子好了,管那些的,趁着这个机会一下子算总账,非要拼酒。就连新娘子也是不肯放过的。
还不等陆浔拒绝,珍妮弗挺身而出,“不就喝酒吗?新郎不能喝,新娘子也不能喝,他们喝了,你们怎么闹洞房啊!来来,既然要喝,你们说吧?怎么喝。不过我们可有言在先,我是女人,如果男人和女人都一样,那就没意思了,有本事我一杯你们十杯,如何?今晚我就舍命陪君子了,从头喝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