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重枣色衣服的汉子轻蔑道,这人轻功显得异常拙劣,坍塌掉只剩三丈余的残墙都要用足尖在墙上借力两次,好不容易跳上去还猛晃了几下,一副气息不稳的样子。
“无能之辈。”吴叶舟深吸一口气,脚尖在齐腰身的草丛上连点,一身素服犹如白虹贯日,当真不负“追风逐影”之名,几个呼吸的功夫就从百丈远的地方腾挪到城下。他前方的城墙完好,略有七丈来高,吴叶舟双脚也不落地,径直就往上跃去。
此时他气息已竭,眼看离城头还有七丈,只见吴叶舟右脚点左脚,一个优美的旋身,身形又凭空拔高了三丈,顺顺当当往城头落去。
“便是轻功最好的三叔在此,也不过这样了”吴叶舟想着,他本就是想借机震慑下附近的江湖人士,挑的都是难度系数高的姿势,完成度也十分完美。
“天怎么黑了?”吴叶舟抬头,差点一个趔趄掉下城墙。
只见一位褐衣长发的十二、三岁少女正飞翔在空中,遮住了天光。少女瓜子脸尖尖,上挑的吊眼角让本来童稚的相貌带了几分凛然。原来并不是少女会飞,而是她跃入城的高度太高,连城头都不上,便直接落入城内了,而且和吴叶舟提气轻喝纵身,衣衫猎猎作响不同,这位少女就如同幽灵掠过一样,吴叶舟之前都没有发现她的气息。
“这童子相貌……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号人物……不对!必定是一甲子前驻颜有术的老怪物了!”吴叶舟心情沉重地思考,连这种老前辈都惊动了,这次宝物现世非同小可,看来自己也是希望渺茫。
“信~仰~之~跃!”中二癌患者夏元熙伸展双臂,轻轻落到城内,此时的她随时都保持着《北斗渡死经的》的“胎息”状态,虽然并未辟谷,但是周身皮肤可以代替口鼻呼吸和摄取水分,呼吸很轻,以至吴叶舟没有感应到她的声息。
“现在就去换点银子下馆子,这辈子绝对再也不要吃蜂蜜了!对了,这衣服也要换一下。”从山腹古墓的宫装骷髅妖身上扒的衣服被她穿出来,自从鲜艳的鹅黄曝露在阳光下,就渐渐老旧变褐,上面的精致刺绣也褪去了颜色,如果时间再长还会变脆,一点拉扯都会崩裂。好在夏元熙拿的够多,坏一件扔一件,才不至于沦落到在荒郊野岭裸奔的悲惨境地。
“你这东西不行啊,刀工粗劣,图样老旧,现在的王孙公子谁还愿意系兽样的玉佩,而且保管的方式也太粗劣,先不说脚都磕坏了!你看这品相,一看就是积年锁在柜子里,不见天日,玉色蒙尘,我还得找个会盘玉的姑娘,贴身佩戴,日夜温养,才能卖的上价!这个啊,你走遍全城也就我店里肯花三十两收!”高高的柜台后,一个八字须,油光满面的富态老头慢条斯理地打着算盘,旁边还有个比他年龄小了一圈,相貌略神似的胖子,八成是他的子侄。
“张掌柜,您看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老街坊了,要不是我娘实在挣不住了,急着用参,我也不会把这祖传的东西卖了啊!您就行行好再多算点,一定不会忘了您大恩啊!”看的出柜台下的的中年汉子十分着急,豆大的汗珠涔涔流下。
“要不这样,你签个死当,我好去找人盘玉,就算你六十两吧,要不然盘到一半你来赎回去怎生是好?我张守财虽然心善,这冤大头是万万不做的。”
“张掌柜……”
“我先说清楚,这个价是看在我们多年街坊的情分,你出了这个门,就是信不过我老张,这情分就没有了,到时候你再来典当,就不是这么个便宜法!”
中年汉子咬咬牙:“那便如此了,劳烦张掌柜。”
看着中年汉子匆匆离去的身影,胖青年问道:“爹,为什么给那个穷鬼那么多钱,按您的说法,我们亏大了啊。”
张掌柜恨铁不成钢道:“你成天就知道斗鸡走马,你爹的本事你要是十成里学到一成,我死了也能闭眼了,这玉佩一看就是前朝太宗时宫里的东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