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侯骄阳公主亲爹的身份,好去骄阳公主那里打听打听的意思。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总要知道这位新贵王爷到底是圆是扁、是敌非敌吧?
友什么的,他可不敢想。
如果他的野心再放大一些,只要是大印皇室的,到最后基本都会是敌,那这位‘敌’的战斗力真有在通州那边被传出来的出神入化吗?
这个忽然出来的变数向根针,扎在宁济侯的心底,让他十分不舒服。
“骄阳公主就算身份尊贵得登天了,也逃不过她是杨兄你的女儿啊,女儿的婚事,做父亲的不能插手也就罢了,难道还不能知道知道未来女婿倒底什么样吗?若是连此等权利都没有,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宁济侯扫过富昌侯的眼神,令富昌侯浑身一震,大有毛塞顿开之意,这一下子仿佛与宁济侯心意相通了,彼此交汇的眼神噼里啪啦,电光火石。
对啊,他女儿不搭理他,他不会主动过问过问吗?能有什么事比着他女儿的终身大事,更值得他去关心的呢?
他之前真是太傻了,掐个架子有什么用,屁点好处没得着,凭什么占个公主闺女,他这个当爹的一点儿便宜捞不到——既然公主老婆指不上了,那他就往公主闺女身上用点力气吧,捞不到正道的不怕,这不还有宁济侯这个偏门的可用吗?
经历了母丧、和离以及‘真爱死’、‘被过继’等等,富昌侯杨宁治已经大有撕掉虚伪君子的假面皮,往着不要脸的方向奋力奔跑的趋势了。
“关于我女儿和你家侄子的婚事……”同济伯赵术明长长叹口气,“你怎么看?准备也章程来了吗?”
萧华长公主那边给他下了死命令的,让他抓紧准备,敢有半点疏忽,哼哼,这两个字威胁意味十足,一向没什么胆量的同济伯差点跪了,好在他女人还有点硬气,却也挡不住萧华长公主的虎威,带着家里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动了起来。
“我能怎么看?”富昌侯撇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拦得住?这天下是你的还是我的?这天下是姓江的啊!”
他是管不住女儿也管不住的侄子的。
他侄子做他的世子,由不得他时,他就早早想到他侄子的婚事也不会由他的。
说实在的,他这个庶出侄子长到如今这二十几岁,要不是做了他的世子,他都几乎记不起还有这么一个侄子,几十年同在侯府,说的话怕是连着一百句都超不过的。
他们这样的感情,他看什么有用?别逗了!
“杨兄慎言啊,这等抱怨还不是现在能说出口的时候,”宁济侯劝道:“这等小事,该办还是要办的,不值得为这种小事惹来摩擦注意,待我们有天……”
省略号后面的,听得富昌侯杨宁治和同济伯赵术明心内一片骚动,闭上眼睛那一瞬间,似乎已经看到美好的未来。
富昌侯杨宁治甚至想过了,等着有那么一天,他非得把萧华长公主扔到女支院青楼去,她不是喜欢养男/宠吗?哼,老子让这个贱女人下半辈子死在床上爬不起来。
这样美好的情景,他都几乎快要等不起了,他算是明白了,不把大印推个翻,他这辈子都不用出头了。
同济伯比着他想得简单些。同济伯完全是听媳妇的,
等他回家后,把他与宁济侯府和富昌侯谈的,都原本告诉给他媳妇,他媳妇自会给他出主意的,他只要按着他媳妇给的路子走就行了。
若说是他自己想和萧华长公主杠上,不如说是他媳妇。
他媳妇是绝不能忍自己女儿在公主府里被拍的那一巴掌的,以及这一巴掌之后,被取消选秀资格的事。
他媳妇说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人活着不能太没骨气,他嗯嗯哈哈听着,没太当回来,反正他和宁济侯及富昌侯的关系,平时也行,在一起混混、说点解气话……也什么大不同吧。
他没有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