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于咬牙,从被子里拱出来,一头黑发乱糟糟。
“季沉!”
“嗯。”
那表情坦坦荡荡,一本正经,看不出一丝心虚。
付于咬牙切齿:“你好样的,我这就去。”
一边穿鞋,一边在心里把大明星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狠狠骂了一顿。
这才几天功夫,从
。一开始的“刚学会控制不好”就变成了赤裸裸的威胁。
自己则直接沦为护工。
要是换做之前,他能爬床绝对不受人差遣,可现在这位是个病号。
自己睡相不太好,一不小心给他伤口搞崩裂了岂不是得多伺候他一天?
“慢点走,不要着急,不要被烫到了。”
季沉小心嘱托。
付于提起暖壶冷笑两声:“怎么会呢,我留着热水还要烫死猪皮,绝对不会浪费给我自己。”
季沉笑着看他:“早去早回。”
付于踢踢踏踏出门。
没用多长时间,就回来了。
一手提着暖壶,一手拿着一个新买的粉色塑料盆,里面放着条灰色毛巾。
病房里的卫生间不大,两个大男人往里面一站就差不多要把空间占满。
季沉脱掉衣服,只穿着个内裤坐在小板凳上。
付于先把毛巾洗了一遍,才开始兑水,感觉不烫手了就把毛巾泡了进去。
季沉肩膀上的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
他尽量把毛巾拧干才去擦拭。
季沉的果体付于见过好几次,反正现在再看见了,那是啥想法都没有。
什么旖旎的小心思?
也还没冲动到那种地步。
季沉坐在那里,那叫一个乖巧,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抬手就抬手。
付于上上下下给他擦了两遍,视线下移,落在他私密部位。
“这里不擦?”
季沉抬眼:“大可不必。”
“大家都是大男人,你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季沉:“我还想要点脸皮。”
伺候完这位大爷沐浴更衣,把人扶到床上趴下。
他这边还没松口气,大爷的下一个要求就又来了。
季沉趴在床上:“我有点困了。”
付于给他盖上被子,声音冷静:“那可真是太好了,请睡。”
可赶紧睡吧,这位平常走高冷路线,一烦人起来,一点高冷都看不见。
季沉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困意,“我想听人讲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