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不远处的五皇子一眼,轻轻颔首,问高虎道,“你把知道的有关夙重华见呼延父子的事一五一十说清楚……”
高虎磕头,“是!”
连生转回顺平帝身旁,躬身道,“皇上,已警告过他了,想来是不敢说谎的。”
顺平帝嗯了一声,下巴抬了抬,“若有人半道打断他的话,与通敌叛国同罪论处!”
众人心下大惊,一片骇然。
三皇子的双眸迸发出重重杀机,看向高虎!
连生就看了底下一眼,无奈的大声道,“高虎,把你知道的实情一一道来!”
“草民遵旨。”
“七月二十四,有人给了草民一张纸条,让草民交给忠勤候府的夙重华夙小将军,还特意嘱咐草民,万不可让夙小将军知道是草民送的纸条……”
“纸条送出不过一个时辰,夙重华夙小将军就来了天牢,因怕太多人知道,夙小将军是草民领着进的牢房,一路上也只有几个与草民通过气儿的自己人……”
“夙小将军见呼延父子时,草民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嘱咐草民办事的人说了要把三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主子听,是以,草民对三人的对话内容一清二楚……”
顺平帝眸光微凛,看向跪在下面的高虎。
连生刚想出声,被顺平帝一眼止住,退到一旁。
顺平帝道,“哦?你都记的一清二楚?”
高虎磕头,“回皇上,是。”
“好,说来听听。”顺平帝换了个姿势,宽大的袖袍搭在龙座上,“也让我们的文武百官知道知道夙重华是怎么通敌叛国放敌军大将逃走的?!”
高虎大声应喏,将三人,不,实际上只有呼延廷与夙重华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三皇子的脸色黑的吓人,眸底寒光凛凛!
文武百官唏嘘不已。
五皇子面露笑容,元大人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
六皇子似笑非笑的看三皇子。
大殿内虽只有高虎的声音,各人脸色的表情却很是精彩。
顺平帝扫了一遍,鼻间轻轻哼了一声。
待高虎的话说完,顺平帝坐直身子,盯着高虎,“这么说来,夙重华并没有与二人商量如何逃狱之事?也从未指使你等放人?”
“皇上明鉴!人却是我等放走的!却不是受命于夙小将军,而是……”高虎话音一顿,抬起头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样,“此事由高虎一人所为,还请皇上金口放过我一家老小!”
顺平帝斜了连生一眼,摆了摆手,“放!”
高虎狂喜至极,连连磕头,“谢皇上!谢皇上!”
“草民并未见过本人,只是听与草民接头的人说,只要草民咬死是夙重华放了呼延鲁二人,背后的主人就会封草民做个典狱史。”
“哦?那人是谁?”顺平帝挑了挑眉。
高虎磕头,“禀皇上,那人口称……三皇子!”
大殿内,一片静寂!
六皇子看戏一般瞧向三皇子。
三皇子却早已恢复一副淡然模样,面相温和,唇角噙笑,挺挺而立,一片高洁。
六皇子眉头一皱,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收回视线,朝自己的人使了个眼色。
队列中就有人走出来,“皇上慧眼,我等愚昧,险些害了忠良之后,还请皇上即刻放出夙小将军,以慰夙大将军在天之灵!”
“请皇上严惩罪魁祸首,还夙小将军清白之身!”
“请皇上下旨……”
“请皇上下旨……”
三皇子的人一看形势不妙,立刻出声辩驳,“仅凭一个狱卒之言怎可就此认定是三皇子所为?!怕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皇上圣明!”
“三皇子仁义之人,怎会自掘坟墓?此人言语不可信!”
“五皇子拉来一人咬住三皇子不放,是何居心?”
“皇上圣明,明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