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和带笑的脸僵住,眸间满是痛苦,张大夫叹了一口气,拿了一瓶药,一个药方,“药外敷,药方回去抓了药,一日三次连喝半个月,半个月后我去镇上买药,再去你家复诊。”
“嗳。”夏承和应声,略带哽咽的声音让屋内三人相顾无言。
出了张大夫家,李叔送夏承和回镇上,李婶也跟着去了。
正是下午凉爽的时候,村子里的大树下围坐着三三两两的人,看到光着膀子绑着伤口的夏承和都要问上几句,夏承和只笑着说不小心,有机灵的却直接点破,“哎哟,我瞧着他是从夏家出来的,该不会是老头老太太捅的吧?”
“啊?那可是亲生的,咋下的去手?”
“净身出户这事儿都干的出来,分明就不顾儿子一家死活了,还在乎这个……”
夏季的衣服虽单薄,穿着却会摩擦伤口——疼。
张大夫大刀阔斧将他被捅破的衣袖——剪了,一只胳膊上绑着那么明显的白色,看不见的怕没几个……
八娘远远瞧见李家马车,正高兴的回头唤十一娘,“快瞧,爹回来……爹!”末尾却带着尖细的惊叫。
扔了麻布就往外跑,到夏承和跟前盯着他的胳膊看,“爹,这是咋了?是不是老宅那些人干的,我找他们……”
“八娘,爹没事,咱们回去。”夏承和拉住女儿,笑。
八娘眼圈立刻就红了,跺脚,“爹……”
十一娘正与周氏说话,听到八娘的叫声吓了一跳,一抬头瞧见夏承和胳膊上渗着血迹的伤,眉峰瞬间冷凝下来,周氏在她身边感觉最是明显,不由看了十一娘一眼。
罗氏看到夏承和的伤口,心疼的不行,“她扔过来你不会躲吗?你傻了不成!”
夏承和脸色泛白,神态极其疲倦,罗氏说什么他都只是笑,末了,“玉娘,我有点
娘,我有点困,让我先睡一会儿好不好?”
罗氏还想说什么,被十一娘以眼神止住,几乎没几个呼吸,夏承和便沉沉睡了过去,母女俩出来到堂屋。
李叔李婶起身,李叔道,“三哥咋样?”
“啥也不说,倒头就睡。”罗氏气恼,坐在椅子上喝闷茶。
八娘在一旁气愤,“哪次都不落好,爹还偏去!下次绝对不能让爹一个人回去,老宅那就是会吃人的地儿!专吃我们一家!”
“我看爹像是失血过多才会瞌睡,娘,上次宋泱送来的阿胶不是还有吗?咱们多给爹补补血试试。”十一娘拢着眉峰,夏承和不开口,她也能大概脑补出一些什么,无非是爹不想帮忙,老头老太太恼羞成怒,再不然就是夏红霞……
送走李叔李婶,一家人这一晚上过的都不开心,八娘翻了半夜的床,十一娘瞪着窗外的月光看了半宿,罗氏看着丈夫苍白的脸无奈又心疼了一夜。
第二日,夏承和与罗氏和十一娘说了实话,十一娘表情淡淡什么也没说,只是眸底一抹寒光冰冷刺骨,罗氏气笑,“我说啥来着?老太太都不参和的事指定没好,想让我们搬回老宅好顺理成章把咱们家的东西都给吞了,给大姑子……给老大家的,可真真是好心思!”
夏承和也没有出声,任罗氏发完脾气,才道,“咱们分了家就好好过咱们的日子,好好的……”
罗氏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夏承和的脸色心里难过的别开了头。
没过两日,夏红霞与杨得势上门,对夏承和与罗氏颐指气使,“老三,你跟赌坊的人熟,去跟他们说一声,把我家的债给清了吧。要不然,你替我们还也成,你们总好说话,也省的我们提心吊胆……”
罗氏气的要拿扫帚撵人,夏承和拦着妻子,很坚决的拒绝了。
两口子很不满眼,连着几日上门来指使夏承和,夏承和每次都一句话,“不行。”
八娘忍不住终于拿了扫帚将二人打了出去,被夏红霞指着鼻子在大门口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