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直接将车子开去了那座山庄,在路上时,夏君凰为张裕和蓝艺珊两人相互做了简单的介绍后,就直接甩手将生日宴的事情交给了两人。
张裕听言顿时叫苦连天,唯有季幽月并不感觉意外,以夏君凰的性子她能带个人来顶替已经算是奇迹了,也算是出乎他意料的意外之喜。
车子开入山庄后,季幽月就带着夏君凰去了山庄的后山。
夏君凰明显感觉到,季幽月身上的气息在踏入后山的时候就变了。
原本的妖诡惑人之气,好似被一股无形的黑暗所覆盖,这股黑暗里有着点点腥红在逐渐扩散蔓延,让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越发阴诡妖冶,充满了阴戾森鸷的危险,与她十指相扣的手也握的紧紧的。
夏君凰沉默着跟在他身侧,视线却落在了远处那片人工而成的竹林,那片片绿荫翠竹似乎是人刻意栽种的,竹林背后隐匿着一个小木屋,里面只有一张木床,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夏君凰眉头微蹙,将视线移开,扫向木屋周围的环境,在触及木屋左侧伫立的一座孤坟时,眸光一顿,细细看去,那上面的字让她的心不自觉的沉了沉,视线也复杂深幽起来。
只见那石碑上刻着两个人的名字,季白舒,刘沁雪,下面是季老爷子和季幽月的名字。
走了近半个小时,季幽月带着夏君凰穿过竹林来到那座孤坟面前停驻。
季幽月眸光妖异阴诡的盯着那墓碑半响没有说话,夏君凰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站在他身边陪着他。
凉风吹拂,刮在夏君凰的脸上让她觉得莫名的冷与凉,似乎就连这方天地都显的凄凉寂寥。
不知过了多久,季幽月才缓缓开启殷红的唇角,低魅惑人的声音带着几分阴戾与幽鸷。
“我六岁那年,他们带着我去Y省旅游,在去明丽市的路上发生了意外,我们醒过来的时候不是在酒店里,而是在一处昏暗的地下暗室里,我看到那个人将爸爸绑在了一张手术床上,然后当着我和妈妈的面,一刀一刀,细致而缓慢的将爸爸解剖。”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看到爸爸满腹的鲜红,听到他凄厉的惨叫,害怕极了,那一片片薄薄的肉从我爸爸身上被剔下,只觉得眼睛很痛,痛的让我直接晕厥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那手术台上的人换成了温柔的妈妈,当那些血色再次蔓延灼痛我的眼睛时,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希望那个人去死,犹如爸爸那样,也就是在这强烈的念头下,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人突然停下了手,对着自己的腹部一刀刀划下,并且将那一片片没有血的肉放入了托盘里,一切井井有序,就如他之前操刀解剖了爸爸妈妈一样,直到他自己无力的倒下,他仍旧在一刀刀慢慢的割着自己的血肉。”
“自那以后,我发现我可以控制任何有生命的东西,操控他们,任意摆布他们,可是我也发现,我似乎爱上了血腥,喜欢那刺目的猩红,更喜欢那刀尖落下的触感,我忍了整整半年,直到七岁那年,院子里跑来一只野猫,我终于忍不住对它出手了。”
“当我用小刀割开它的肚皮,那瞬间流淌的殷红让我很是兴奋,又有些懊恼,因为不像,不像那个人的手法,我想总有一天我要超越那个人,我要打败他,无论任何方面,所以我不断的动手试验,不断的练习,看很多相关方面的书籍,总算越来越熟练了。”
听到这,夏君凰心口一窒,脑海里浮现出一幅早已随着她的重生就被她遗忘在角落的画面,当初她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变成可怕的丧尸,那身上恐怖的伤痕,纵使是她已经是个成年人都崩溃的不能自已,何况是当时只有六岁的季幽月。
而且他还亲眼见证了那残忍血腥的过程,难怪他的性格会如此病态,她想,若是换成别人,恐怕不止病态了吧,就算不被吓得精神分裂也会吓成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