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错,你爷爷并没有败,他是病死的,而且走得很安详。”
谁能想到,反贼南王壬序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羽苒呢?
“我在想,如果他在十年前,也就是花甲年月,我都不一定能够胜得过他。”
壬訾逍认真的听着,好像说着跟自己没有关系的话,反正他对这些也不关心,对于爷爷辈那些丰功伟绩,他觉得很遥远,他不想像那些人一样活在老一辈的阴影下。
“你爷爷确实是个英雄,而我的侥幸就在英雄到了暮年,可是这些也是最不幸运的,因为我无法真正见到那个时代的壮阔。”
“反正你也快死了,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吧。”
壬訾逍毫不客气的讽刺道:“虽然老子很讨厌你,但是,老子也的确佩服你。我有时候在想,我如果物点正业,你就得靠边站,可是现在看来,就算老子物正业,也做不到你这个地步。”
他说话的时候,羽苒听着难免露出难堪的面色,如果你听习惯了之乎者也,有个人在你面前喊老子老子一定不会习惯。
“反正你要死了,老子暂时就不讨厌你了。”
“你才要死了呢?你全家都要死了。”
“老子全家都已经死了。”壬訾逍冷淡的回了谷泉夭一句。
谷泉夭一愣,她才知道自己的有口无心无意之中伤了别人的心。
她当时意识到这一点,可是那句抱歉永远无法说出口。
有些人就是如此,他无论对你有多好,你就会觉得这是天经地义,并不懂得去珍惜。
可是当这个人不在了,才发现原来身边少了一个人,才发现自己欠了一句抱歉。
明明灭灭的豆光之下看不清每个人的面容,只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苦涩慢慢的繁衍。
谷泉夭一听到死就害怕,因为害怕死亡,所以她就要想办法活得更好。
可是一发现要孤独的活着,那么生命的意义又在什么地方呢?
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希望北辰能够娶她,喜欢她,她希望自己喜欢的也喜欢自己,可是如果这个人不在了,那么自己还剩下什么?
她还能剩下什么?
“我……”她半晌才打破这沉寂的局面:“都别死好不好?我们一起到老?”
壬訾逍刚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羽苒笑道:“三小姐,死这个字太沉重,换点别的吧。”
壬訾逍看着谷泉夭那没有出息的样子忍不住骂道:“娘的,女人就是烦人,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这样?这事没准还有转机呢?你想想皇帝要杀一个人直接杀了还用得着调出禁军吗?所以这事不是那么简单,陛下并不想杀羽苒呢?”
“真的吗?”
“真的,你看看我爷爷,说灭整个壬家都灭了,可是你看看北辰,有一点点损坏吗?没有吧?甚至皇帝连鞭子都没有赏他一顿,所以说皇帝并不想让他死。”
谷泉夭才知道自己因为太过担心而失了态,这一切好像就是这样的呢?
皇帝要杀一个人,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理由就足够了。更何况是弄权……
可是这其中让皇帝不杀羽苒的原因是什么?仅仅是惜才吗?壬玉沉也很有才,还不是最后死在了碧珊长公主的剑下。
王家当年有才之辈比比皆是,说杀就杀,苏解被称为第一大学士,说贬就贬。
这些都解释不通,那么皇帝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这样做对他的好处是什么呢?
“为什么?”谷泉夭问羽苒,她以为羽苒会知道为什么?
天色凄凉,她一句为什么问倒了两个人,在这密不透风却也时时隔墙有耳的空间里,她的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清晰而凄凉。
月光长长照四壁,春风拂过将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和帝带着身边的大太监海良工匆匆的走在内宫之中,这个方向是往着东宫的方向。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