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夭夭确实是饿了,也没有跟阮娘客气,端起碗就开始吃。
粥里面还放了红豆这种补气血的东西,吃起来软糯软糯的。
里面应该是放了糖的,有点甘甜,小菜也都是些清单开胃的。
狐夭夭就着小菜将这一整碗的粥都喝干净了。
吃完后狐夭夭才发现阮娘此刻正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阮娘,你怎么了?”
阮娘刚刚正在发呆,突然听到狐夭夭的话吓了一跳,“啊?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说完就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那个……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狐夭夭觉得阮娘有些奇怪,不过她倒是没有多想,以为她只是今天累了。
……
凌宴晚上来找狐夭夭时才发现狐夭夭失踪了,连带着跟她一块失踪的还有院子里的阮娘。
“该死!”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离开狐夭夭身边。
他早就提醒过狐夭夭那个阮娘不太对劲了,偏偏这个傻丫头不听,别人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以为人家是个好人。
蠢死算了!
**
狐夭夭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她记得自己喝完阮娘送来的粥就睡下了。
对了!那碗粥!
她现在总算是知道阮娘当时是哪里不对劲了!
“天生灵体,你才是最适合祭祀的人。”一道冷清的女声响起。
狐夭夭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跟贵妃有七分相似的女人正缓缓朝自己走来。
不同于贵妃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媚意,女人眉眼清冷,看狐夭夭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
一件精美绝伦的物件。
“你是那个大祭司?”狐夭夭出声询问。
女人并没有回答狐夭夭的问题,而是站在远处仔细打量着狐夭夭。
狐夭夭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很不舒服,她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自己正处于一间院子里面,这里冷冷清清的很像是凌宴之前说过的冷宫。
“你到底是什么人?阮娘又去了哪里!?”
女人仿佛现在才听到狐夭夭的问题。
“阮娘?哦,就是那个贪生怕死的小宫女?蠢丫头,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个人是一心为你好吧?你好好想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狐夭夭现在只有悔恨。
恨自己太过于轻信别人。
悔自己之前没有听凌宴的话。
凌宴很早之前就告诉过她那个阮娘不太对劲,可是自己没有听他的话,以为凌宴这人是看谁都带着三分偏见。
看样子错的人是自己!
女人似乎并不着急杀狐夭夭,而是悠哉游哉的坐在一旁,像是在等什么人。
……
凌宴走进了一间很奇怪的房间。
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张软榻,正对着软榻的是一排排石头雕像,他走上前去查看这些雕像。
这些雕像雕刻的都是上清界的诸天神佛,太乙真人、九天菩萨。
这些原本应该在民间接受香火供奉的神像此刻被人胡乱摆在这里,而且将他们都雕刻成跪着赎罪的模样。
不敬诸神,独尊鬼道!
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独尊鬼道?
凌宴朝房间的后面走去,后院里面有一棵参天柳树,此时的柳树上面被挂满了人偶,上面写着各种生辰八字。
萧莲,天历二十三年六月初七,辰时一刻生人。
顾淮,天历二十年十月二十七,丑时三刻生人。
他记得现如今凉州的皇帝就是叫顾淮。
那这萧莲又是谁?
是贵妃娘娘,还是自己先前了解到的那个废后?
夜已经渐渐深了,狐夭夭有些难安。
今夜是十五,现在自己又不在凌宴身边,她只希望凌宴今天晚上不要发病。
“蠢丫头,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