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夭夭睡得很香,身上的被子被她踢到了地上,怀里还抱着枕头,嘴角那晶莹剔透的液体粘在枕头上面。
凌宴伸手推了推狐夭夭。
没推动。
狐夭夭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熟睡过去。
“唐夭夭,唐夭夭。”凌宴没法,院子里面还住着好几个宫女,他声音不能太大。
迷迷糊糊间狐夭夭听到有人叫自己,强撑着眼皮睁开了条缝隙,“嗯?凌宴……你……你怎么来了?”
想起自己晚上穿得比较少,狐夭夭伸手去够被子,想要盖住点。
“凌宴,我被子呢?”狐夭夭惊坐起来,看着光秃秃的身上,被子不知到了哪里。
凌宴面无表情的将躺在地上的被子丢到狐夭夭头上,“蠢死算了!”
“唔……你说什么?”狐夭夭费力地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不服气的跟凌宴顶嘴:“我才不蠢!”
在妖界的时候大家都夸狐夭夭冰雪聪明,为什么到了凌宴这里就变成蠢了?
“不蠢?那好,我们正好来算算账。”凌宴突然靠近,在狐夭夭床边坐下。
察觉到威胁,狐夭夭不由往后退了两步,“算帐?算什么帐?”双手连忙将身上的被子裹紧,她怕凌宴这小子不安好心。
“窦离丸。”凌宴只当没看到狐夭夭的小动作,出声提醒道。
提到这件事情狐夭夭也是一脸心虚,有些不好意思,“都怪那个阮娘,之前进宫的时候我跟你走的比较近,她就以为我们两个是……是对食,所以一个劲地跟我打听你的消息……”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
凌宴不太理解“对食“是什么意思,“所以你就编了那么个混名?”
“这你也不能全怪我,谁让进宫之前你没告诉我你要用什么假名,更何况我这个人没读过什么书,文化水平低,不会取名字。”狐夭夭不满的替自己辩解。
说话间女孩身上的被子掉了下来,露出一截修长的脖子,凌宴盯着狐夭夭的脖子,喉结微动,扭头问道:“对食是什么意思?”
听到凌宴这个问题狐夭夭也尴尬了,小脸有些红,扣着手指头低声说着:“就是……就是太监跟宫女两个人……两个人成亲的意思。”
听到这个答案凌宴也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凌裕,我现在的名字。”
“哦,我明天去找阮娘解释清楚。”狐夭夭低声应道。
“不用了,那个阮娘不是个简单的人,你小心点。”凌宴低声提醒道。
“不简单?怎么会?!”
也不怪狐夭夭不理解,实在是当初入宫的时候她跟阮娘聊过天,那个阮娘确实是个好骗的,不像是不简单的样子。
“你觉得她一个小宫女凭什么能够让贵妃宫里的人给她开后门,又凭什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随意喊叫我的名字?唐夭夭,怕就你一个人觉得她是个傻的!”
想起之前阮娘的一系列怪异行为,加上凌宴的提点,狐夭夭有点明白,“可是她也没有害过我呀?”
如果阮娘真的像凌宴说的一样不简单,那自己之前进宫的时候跟阮娘说过的那些话她又为何会相信?
“事出反常必有妖,在这种地方你自己多留个心眼。”凌宴提醒道,这也是他今夜来想同狐夭夭说的事情。
狐夭夭这人虽然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但从她的行事作风来看实在是太单纯了,容易被人骗。
狐夭夭知道凌宴这番话是为自己好的,也不再同他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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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宴晚上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香艳的梦。
他梦到了狐夭夭躺在床上,一双狐狸眼中满是媚色,香肩半露,眼媚如丝,脸上带着两团红霞,樱桃小口半启,低声喘息。
画面一转,凌宴站在床前,看着里面的场景。
那张床很大,上面还挂着一串铃铛,床身发出“咯吱咯吱”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