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倒酒,麦卡伦见了底,她把那点发财酒滴进了赵正杯子里。
赵正注意到她的动作,表情有些微松动。
姜一把杯中的酒再度饮尽后起身,问了今晚到他家后的第一句话。“我去拿酒,哪瓶能动?”
“随你。”
她闻言从移门的缝里侧身出去,赵正望着她翩然而去,才收回视线。
姜一将他的酒柜上上下下好好注视了一番,他可真藏了不少好酒。心里有了个主意,姜一便先去厨房翻找柠檬和细盐,准备妥当,她才反身去就酒柜里挑出一瓶普通的龙舌兰。
赵正在露台等了七八分钟后姜一才回来。一只手拖着小圆盘,上头摆着切成几瓣的柠檬和小碟细盐,另一手拿着两只小酒杯,龙舌兰则被夹在怀里。
她一样样地摆好东西,把彼此空了的威士忌酒杯推到一边。打开龙舌兰酒瓶,满上,接着捏起小撮盐洒在自己虎口处,冲赵正甩了个眼色,赵正便也伸出手来,任她将盐往他虎口上撒。
她望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
于是两人几乎做了同样的动作。拇指和食指握一小杯纯龙舌兰酒,再用无名指和中指夹一片柠檬片。迅速舔一口虎口上的盐巴,接着把酒一饮而尽,再咬一口柠檬片,一气呵成。
一言不发,连干了三个shots。
放下酒杯,姜一欲倒第四轮,被赵正阻止。他说:“今天可照顾不了你。”
姜一挑眉:“刚才那半瓶威士忌我满打满算就喝了一杯。怎么说今天也是我照顾你。”
赵正思虑了一下,点头:“在理。那我也到此为止吧。”
姜一连登时拉了老长:“别呀!给我个机会照顾照顾你多好。两个人在一起不就为了相互照应嘛!”
赵正笑笑,拿了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那我再喝一杯。”他说完,没吃盐也没嘬柠檬,直接一口闷了下去。
“行了。这下你打算怎么照顾我?”他双眼微微眯起,一副勾人的样子倒真像是有了点醉意。
姜一凑近了他,仔仔细细地看,最后下了结论:“我判断你还有很好的民事行为能力,不需要我费心。”
“有没有能力,不试试怎么知道?”他的语气冷淡如常,可这话却是不能更邪气了。
姜一大概猜到他这路数了,既然他愿意化悲愤为别的东西,她自然也是奉陪。
有时候我们无能为力,那就醉生梦死一把。
她起身,过去坐到他的腿上,单手勾住他的颈。他黯黑而明亮的眸子紧盯着她的脸孔,她将长发往后拨,视线往下落在他唇上,随即低眉含住。
她细细勾勒他的唇,舔舐、啃咬,一点点地挑.逗,手在他的身上游走着点火。他的身体在她的柔软下一寸寸坚硬,手有力地将她托起,让她的双腿盘住他的窄腰,他抱着她进到客厅。
移门在她身后猛力合上,昏暗的光线,她脊背贴着冰凉的玻璃。他的吻狂热近乎粗暴,酒精在他们身上燃烧。情绪和欲.望纠缠得难解难分,他的吻流连蔓延,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或深或浅地作祟。
他将她放下,她双脚方沾到地面,一条腿便又被他托了起来,架在他手臂上,另一只脚踮着。姜一眸色极深,她口干舌燥,咽了口口水,双臂牢牢环住他。
“赵正。”她这一声仿佛邀约,柔媚入骨。
他与她对视,一秒、两秒、三秒,就在她快按捺不住时,被他顷刻填满。
姜一仰起头,这一刻她忘记呼吸。极不安稳的姿势,却是最安稳的结合。
赵正比昨夜更强势,姜一全然无法听见播放着的音乐,耳边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从自己喉咙里溢出来的声响。她的心神都被撞得七零八落,她只能攀援着他,像是唯一的支撑。她一遍又一遍低念他的名字,辗转地、动情的、入骨的。
……
从浴室出来,姜一换上了真丝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