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带来高涨的怒火。
他凶残霸道?谁说他凶残霸道?他对她,从来都不凶残霸道!
该死,裴君昊居然说他凶残霸道!
裴凤陨睁着一双狭长凤眸,满是沉怒,长枪刺透裴君昊的肩头,怒气仍未得到发泄。大手紧紧握着长枪,低喝一声,脚下用力,抵着裴君昊往后退去,直到将他钉在墙上!
“絮儿永远都是我的!”他盯着裴君昊吃痛愕然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
说完,一手扯过他怀里的江絮,转身就走。
“啪!”脸上传来一声脆响,裴凤陨顿住脚步,低下头看向江絮,“你打我?”
“为了他,你打我?”裴凤陨低低的声音,含着沉沉的怒意,掌心攥紧江絮的手腕,仿佛要将她纤细的手腕握断似的。
江絮吃痛,脸上都白了,漆黑的眸子却愈发明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
又把人钉在墙上?他就这么喜欢把人钉在墙上?前世,她的他的王妃,他看见她跟别的男子在一个屋里,问都不问,便一剑把她钉在墙上。这一世,裴君昊是他的兄弟,不过为了一个女人,他把兄弟也钉在了墙上。
“你说什么?!”裴凤陨双唇颤抖着,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你宁可死,也不嫁给我?”
“我若是自己死,还能死得痛快,死得干净。”江絮仰头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可若是嫁给了你——”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裴凤陨懂了。
她仍记得前世,他误会她,一剑将她钉死的事。
前世,江絮死后,名声忽然变得极坏。人人都在说,燕王妃与人茶馆偷情,被燕王一剑刺死。
裴凤陨也是好些日子之后,他振作起来打算报仇的时候,才听说的。江絮,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了,她素来聪敏,一定料到了。
裴凤陨的脸上渐渐变得苍白:“你,你终究不肯原谅我?”
“你叫我怎么原谅你?”江絮说道,偏头一指身后,“我还能相信你吗?”
裴君昊被他的长枪贯穿了肩膀,深深钉在墙上,半边身子都被染红了,冷子寒正站在他身前,给他处理。
“我只怕,哪一日又不知如何刺痛了你,莫名其妙又被你钉在墙上。”江絮说罢,再也不看他,掰开他的手,扭头走向裴君昊。
裴凤陨脸色苍白地看着一身红衣的娇俏身影从他眼前离开,张口想说他再也不会伤害她了,可是想起她冰冷的眼神,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怔怔地看着她离去,只觉得心口痛得厉害,仿佛她的每一步,都是踩在她的心尖上,一直踩得稀碎,混入尘埃。
“啊……”被钉在墙上的裴君昊,已经痛得叫也叫不出来了,脸色一片苍白,眉头紧紧蹙起,咬着嘴唇,一脸受不住的样子。
冷子寒才不会安慰他,刚才叫他走,他不走,现在被人收拾了吧?
打量着裴君昊的情形,眉头皱了起来。
裴君昊身后的枪头,一半没入墙壁中,他至少要把裴君昊从墙上拔出来,才能考虑把枪柄从他体内拔出来。
“啊……”才一拔,裴君昊便痛叫起来。
“闭嘴!”冷子寒没好气地道。
裴君昊哪儿是冲他叫,分明是看江絮走过来,冲江絮叫的。
“很痛吧?”江絮走近跟前,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轻声说道。
怎么会不痛呢?她尝过这种滋味,真是痛得眼前发黑,叫人恨不得死过去。
裴君昊点点头,微微扁嘴:“絮儿,好痛。”
江絮看着他乌黑的瞳仁,在他苍白的脸上,犹如雪地里的两颗黑珍珠。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脸。然后,在他微微瞪大的眼睛里,踮脚倾身,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这是欠你的。”江絮亲完他,脸上也烧的慌,毕竟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