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燕王的提亲,江家将你记在了冯氏的名下?”又一位小姐猜测道。
江絮等她们都猜测完,才淡淡说道:“我娘是江府的元配夫人,我父亲的发妻。”
一句话落,不啻于平地炸雷,将众人全都震住了。
“那江府现在的夫人,算是什么?”
“岂不是江大人的继室?”
“不可能!江府现在的夫人,可是太师府的嫡女!”
堂堂太师府的嫡女,给当时官位尚不高的寒门学子江子兴做继室?这何止是下嫁,简直是扶贫!
众人纷纷嚷着不可能,只有白灵卉暗中观察江絮的神情,只见江絮面色淡淡,不由心中一颤,握了握手心。
“江小姐说得是真的?”众人七嘴八舌地问道。
江絮点点头:“我何必骗你们?这样的事,你们回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我若是撒谎,你们眨眼间便能揭穿我。”
众人仍然不信,又讨论起来。倒比方才知道江絮被燕王和晋王同时提亲,要感兴趣得多。
江絮觉得有趣,便也没制止,嘴角勾着一抹轻笑,看着她们讨论。
“江小姐,不知你母亲……当年因何被下堂?”坐在旁边的方丽纹,好奇问道。
其他人听罢,顿时停止了讨论,朝江絮看过来。
她们也想知道,但因为跟江絮不熟,并不好意思问出来。听到方丽纹问出来,全都凝神静听。
“我娘并未被下堂。”江絮淡淡答道,“她被降为平妻,生下我之后,身子不太舒服,便去了庄子上静养。”
其他人听罢,两两相视,脸上全都露出恍然。再看江絮的眼神,便带着一股怜悯与同情。
她们都不是天真不谙世事的姑娘,从小生在在高门大户,见惯了倾轧之事。况且身边不乏这样的例子,因此全都在心中勾勒一出“寒门学子出人头地之后抛弃糟糠之妻,另娶高门贵女”的戏来。
与真实情况,大差不差。
“所以,姐妹们说我是庶女,我却是不认的。”江絮挑眉一笑。
她是正儿八经的嫡女,虽然可怜了些,却容不得别人说她一句庶女。
听了此事,众人再看江絮时,那分嫉妒与不服气,便
那分嫉妒与不服气,便消散了许多。
“江小姐如今也是苦尽甘来了。”
“是啊,如今燕王和晋王同时求娶,可见是好日子要来了。”
她们想起之前江絮对她们说,用淘米水洗脸的事了。结合江絮方才讲的一番话,顿将她这些年的生活之艰辛,给想象了出来。
本来因为被燕王和晋王同时求娶的嫉妒,也都消散大半。至少,她们从小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连寻常的米饭都不吃,只吃精贵之极的南方粳米。
淘米水?她们都不知道有这个!
眼见江絮被众人围住,或说或笑,眨眼间气氛变得一派和睦,白灵卉的眼睛沉了沉。
“来人,上茶。”这时,方丽纹叫过门外伺候的小丫鬟,嘱咐了几句,“咱们楼里最好的花茶,各泡一壶呈上来。”
小丫鬟领命去了。
“不知道予彤的病怎么样了?”一眨眼的工夫,白灵卉又恢复了热情好客,颇关心地问道:“我给她也下帖子了,她只说身体不适,可是那日爬山累着了?”
想起江予彤脸上的乌龟,江絮勾了勾唇:“并无大碍。白小姐的关心,我回去后会转达给彤儿的。”
“并无大碍的话,怎么不肯来?”白灵卉撅嘴不悦地道。
其他人倒没说什么。
有人想到江絮所说的嫡女身份,以及同时被燕王和晋王求娶,再联想到江予彤的“装病”不肯来,顿时扑哧一笑。
不知谁起了头,话题又变成了年轻女孩子们凑在一处常聊的那些,江絮也乐得她们不提,兴致勃勃地加入进去。
谁脸上长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