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阿岑有些弄不清现在这状况。
好在程玦先挡在了她面前,然后看向竹林中的三人,“傅薇娘已经被我送回她的住处,你们去外面寻她就是了。”
这倒是一件意外之喜,他们竟什么都不用做就办成了这件事。至于阿岑……阿岑的事本来就是程玦的私事,与他们有什么关系,还是少看几眼为好。
“走走走。”引商拉着花渡就想顺着原路回去,只是还没走几步,就用余光瞥见程玦也拉住了阿岑,想要强行送她出画。
阿岑怎能甘心,自是挣扎着不肯出去,结果刚刚挣脱他的束缚跑出门,就被一道金光给挡了回来。
这道光并非程玦设下阻拦他人进来的屏障,而是出自另一人之手。那是个年轻女子,身段婀娜,自槐树林走来,人未至,已能先听到那声轻笑,“这里倒是热闹啊。”
她的力道太大,那道金光竟推得阿岑从后窗的位置撞碎竹屋墙壁跌出,断裂的竹子四散飞去,引商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楚,自是飞快的将身边两个男人都按得蹲了下去,躲过了那飞来的断竹。
好一会儿,听着没什么动静了,三人才从地上站起了身。范无救摸着自己的后脑,难以置信的看了她一眼,“我过来是来帮你的,不是为了让你护着我的,你再这样,我回阴司还怎么混?”
引商看他更觉得奇怪,她怎么就需要他来帮忙了?他天天说着要“讨好”她,可是做出的事情都让人恨不得躲他躲得远远的。也不知到底是怎样想的。还没见过这样非要任人家差遣的……
“刚刚那是多好的机会,哎哎哎,我还是改天再给你露一手……”他还在后面唠唠叨叨的。
而另一边,姜慎自槐树林中走来,笑着看向面前一对男女,“你们都说了什么,也说给我听听?”
一见了她,本来已经跌在地上站不起来的阿岑几乎要冲过去拼命,可惜很快就被程玦给拦下了。他挡在阿岑前面,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姜慎,分不清心里到底是喜是怒,半天才说了一句,“你把这术解了。”
“你也不想想,你这样说,我怎么会解啊。”姜慎拿手指绕着自己的发丝玩,全然没把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
引商本不想听他们这几人的恩怨往事,可是这个女人一来,就堵死了所有出去的道路,他们所有人都被困死在这儿了。
花渡扯着她往后退了几步,尽量离那边远了一些,然后才低声告诉她,“这事与你我无关,一会儿若是他们闹起来,我也有办法出去,你就当自己是来看场热闹的吧。”
姜慎一来,就连程玦和范无救都有些慌了,他倒是气定神闲的,好像知道自己一定出得去一样。
引商自然是信他的,跟着他一起往后退了退,最后干脆坐到了一根粗壮的竹子旁边,想看看那边到底能闹成什么模样。
程玦生前到底是怎样死的,苏雅一直没有说。可是眼下不远处那三人吵着吵着难免提到当年之事,将这些只言片语拼凑在一起,总能拼凑出个大概来。
原来程玦当年年少身死竟真的是因为姜慎……
那段过往应该是程玦最不愿再提起的往事。他自年幼时遇见姜慎起,直到身死那一天,姜慎都是他一生中唯一的女人,纵使他誉满天下,得天下女子青睐,他的眼中也容不下其他人。可是,后来他的才华和无所顾忌的行事,终于让先帝在驾崩前暗中嘱咐太子在接位后杀了他。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才醒悟过来,知道自己锋芒毕露,为皇权所不容。但他终究不甘心就这样在刚及弱冠时含冤惨死,于是开始在暗中拉党结派,各方势力足足斗了一年,最后他还是被新帝的人堵在了边境。
那时,他本有最后一计足以从那个大漠脱身,偏偏在这紧要关头,他最信任的挚交知己出卖了他,害得他年纪轻轻惨死塞外。
那个人就是姜慎。
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