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番形象跟秦墨之前脑袋里想象出的那人的形象,相差不太多。
“村长伯伯——”秦墨见了他,连忙收了多余的心神,堆着一脸笑,抱着那两个酒坛子,便那样迎了上去。
“这大过年的,一直想来跟村长大伯贺年,哪知道这实在家里窘,没啥拿得出手的,一过年,这镇上,县上家家户户关门锁户的,本来就应该多备份好礼,早点来跟大伯拜年,哪知道这店铺一关门,竟然挨到了今日才把这礼送上门来,偏听着胡大伯喜欢平日里小酌两杯,这是丫头我跑了好几个市集才买来的,虽不能跟大伯家的酒相比,但是是小辈的一点心意,希望大伯笑纳。”
秦墨说了一阵,才把这两坛酒放上。
“哎呀。瞧你说的——!”
这村上在这边桌子上坐着还没怎么开口,偏生那后面的刚才的罗氏,这胡大婶却从后面听到,从后屋打了帘子进来。
脸上一脸笑。
便对着秦墨走上来。
按理说,这古代男子在外跟人谈话,例行公事儿之类的,女人是不能插嘴的。
但是这穷山村,媳妇是一家里管钱的,那便是大,就不管那礼节不礼节的话了,这村长惧内,很多人都知道。
所以这婆娘就这样笑着进来插了话,这胡村长就那样笑坐在桌凳上,也不脸黑自家媳妇。
“丫头啊,难得你有这个孝心,这年啊,虽然年年过,这人情味,反而一年比一年淡了。”
这女人—秦墨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个精明能干的,怪不得这村长都在她面前认怂了。
秦墨听着她这话,觉得罗氏在这个时候出来说,反而品出了别的味儿了。
其实,刚才秦墨在送礼时,讲的那一大段话,是有自己想要辩解的几层意思在里面。
☆、第百二十章 说服村长
其实,刚才秦墨在送礼时,讲的那一大段话,是有自己想要辩解的几层意思在里面。
如果平日就来上村长的门,总是要被人说东道西的,加上秦墨这一赚钱,几起子小人还会认为秦墨是故意浮上水,攀附权贵,但是如果秦墨是有事儿才上门,在村长眼里看来,又觉得这丫头小小年纪便有心机,太世故。
所以,便先客气了一番,讲了自己原本初几头就是要过来拜年的,但是,因为这商铺都是初七八开门,选不了合适的礼品,所以耽搁了这几日,虽然这样的理由听起来有些拙劣,但是也不失诚意。
而在秦墨说了这一番话后,这村长刚才没怎么表态,秦墨倒揣测不出来心意,但是这妇人跑出来尖嚷的这两声,秦墨着实便觉得话外有话了。
“婶子还夸秦墨呢,秦墨就只是一个未满十岁的丫头,可是经不起婶子夸的,做事儿,想事儿,怎么能跟那些都是我长辈的人相较,婶子就惯会取笑我——!”
秦墨知道,这好听的话得看是从什么人嘴里讲出来的。
有些人的好话可不能乱消受的。
这村长媳妇刚才一番话,如果是秦墨喜滋滋的受了,那就代表自认为真的比别人多了人情味,这礼物还不是得不停的送?!
否则哪一天,自己还不是就成了这村长媳妇口中的同一类不懂人情味的人了。
而且,村长媳妇是村长媳妇,这一句话,带累了多少人,村长媳妇家里有权有势,自然可以这样开玩笑说,可是秦墨如果这么一附和村长媳妇的说法,到时候别人便只嫉恨秦墨了。
所以,高帽子不能乱带,喜滋滋的顶上是要出问题的。
不管怎么说都得先学会谦逊,将自己贬低了为好。
而秦墨刚才回村长媳妇的一番话,表情,语气不卑不亢,同样是顽笑的语气。
这村长媳妇一向是人精,任何人在她手里还不得被拍马屁拍的乐滋滋的,两三句就收拢了人心,便于以后自己所图,偏偏这秦墨一番话,倒是让这媳妇突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