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不知道这次怎么却突然做了这举动。
结果看见秦墨碗里的百花花的稀粥。
那黑黄的厚实的脸,漏出一口黄牙,却对秦墨有意味的笑了下。
然后头又老实的缩回去了。
转身过去,直接走到灶台外边,像秦墨屋后檐走去。
已经是老匠人,分得清工具放什么地方。
那砍刀都放被秦墨隐秘的放在屋后檐的木斗里,用一顶烂斗笠遮着。
“唰。唰。唰。”那竹林就在屋檐后,片刻就听见有竹子倒下来的声音。
“哐哐哐。”剔竹枝的声音。
而秦墨还因为刚才陈家男人的那个偏头过来看碗的动作困惑不已。
手指捏着筷子,愣了两秒后,才想着,是不是这男人饿了。
上次在这里给煮了肉吃,可能是猜到了秦墨家的伙食还不错,所以来打量打量。
“唔唔。姐姐。好吃…”
香香嘴巴里嚼着那干馍,嘴巴上都是带油的饼的渣子,朱红的小嘴巴被油沁的更鲜红的一点,格外的惹人爱怜的模样。
秦墨看她从手中倾斜下来的土陶碗,米粥已经吃光,只拿着手中还有一半的馍在那里边吃边做着耍动作。
秦墨眼看她,估计也是这段时间,家里的伙食开的太好了。
似乎很久都没有吃过白水煮野菜还吃不饱的日子,所以现在拿起干馍都边吃边玩起来了。
但是秦墨也知道,毕竟香香就那么大一个人,那么大一个肚皮,之前因为嘴馋一开始就吃了一个馍。
现在又吃了大碗稀粥,愣她怎么能吃,那也还是个孩子。
秦墨看她的样子,估摸着这干馍她今晚是真吃腻了。
但是又想着那会儿那姓陈的男人一来就那么的动作来看秦墨吃的饭,估计也很想吃。
既然这样想着,一共做了五个馍,香香拿了两个,手中还有半个没吃完,秦墨才吃了一个便觉得饱了。
碗里还剩了两个。
这馍馍用油煎出来的味道还不错,秦墨舍得放油,比如现在将这两馍拿起来,那土陶碗的碗底都还有一圈油…
秦墨小心翼翼的将那点油连油带碗一下子就捡到厨房去。
自己却又拿了那两干馍,手指触碰的一点用野菜叶子包了。
然后,迈着步子,扭着腰身朝屋后檐走去。
“蹬蹬蹬…。”
砍刀利索的剔着那些竹枝,那男人眼见秦墨走进,看她手里拿的是一个圆圆的金黄的东西。
着那么一看,似乎那注意力就再也没有移开。
手还是在剃那些竹枝,眼却在看秦墨。
秦墨知道从刚才自己进来时,那姓陈的男人早就看见了自己,她也知道这两个饼对现在这些一般的村民来说,还是很不容易的。却自己只是上前。
“来,陈大哥,干了一天活了吧。吃点东西…。”
秦墨笑的温柔,眼底无半点其他的东西。
那男人见秦墨如此说,其实那表情还微凝了一下。
似乎有点迟疑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又接还是不接下。
接下吧,总觉得自己是大男人,怎么来一个小姑娘家里做工,还吃人家的东西,又明明是要算工钱。
可是,不接吧,的确,这年头,遍地灾荒的,家家户户都紧的很,能每顿吃上白面稀粥就不错了,这么扎实的饼,那个家里敢这样吃啊,还不两天就吃垮?!
心里想着,却是迟疑到底该不该接。
“唉。”秦墨见他开始不动,那愣头青的表情,憨憨的,要不怎么说老实的庄稼人。想要又不敢拿。于是自己做出来一副大度的样子。
唉了一声之后“陈大哥,老相识了,你还客气个啥。真真是见外了。”
这男人听秦墨这样说后,一张黑红的脸底下又抬起,抬起时,手边的破布擦了擦额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