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小道士的衣服玩,小道士眼睛都没睁开,嘴里念着:“软软,你又跑来了。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咬我的衣服,怎么说不通!”
他还伸出手,摸了摸静静的头。
出乎安宁的意料,静静居然任他摸了!
“咦?”这小道士睁开眼看到是静静后惊讶出声,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是软软啊。”
“静静,回来。”安宁喊道。她的命令还是比较有效果的,静静乖乖地放开了嘴里的衣服,一溜儿地跑回了安宁身边。
那小道士眯着眼,看着静静,然后问道:“这狼是你养的?”
安宁有些惊讶他一眼就看出是狼,而且居然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这云水观看来还真有几分道行。
“你不怕他?”
小道士笑了笑,“有什么好怕的,他一出生我就抱过他了,同我家软软长得一样,连爱咬衣服的习惯都一样,害我刚刚差点没认出。”
软软?他的意思是,道观里还有另一只狼?
安宁不由问道:“软软,难道是静静的兄弟?”
小道士嘴里叼着一根草,看上去颇有几分桀骜不驯的味道,“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软软比静静早出生一点。”
安宁道:“说得好像是你接生的一样,你还知道哪只先出来啊。说不定我家静静更大呢。”
小道士从鼻中哼了一口气,“那是我师傅接生的,我就在旁边看着呢,后来就把他送给了沈家的那个小哑巴。”
沈家的小哑巴,说的是沈以行吧。
安宁摸了摸静静的头,“你能别小哑巴小哑巴地喊吗?人家有好好的名字,叫做沈以南。”
小道士哼了几声,上下打量了安宁一眼,“你倒是挺维护他的嘛。”
安宁纯粹是觉得小哑巴这个称呼有点侮辱人的味道,因此才制止的。
周李氏上前一步,亲切问道:“小道长,今日你师傅可在观内。”
小道士点点头,“今天天热,上来的人少,你们说不定还可以见我师傅一面呢。”说罢,也不引路,直接伸手摸了摸静静的头,“你们可以把这只狼也带进去,看在它的份上,师傅说不定会多同你们说几句话呢。”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能够同他家师傅多说几句都是一件荣幸的事情。
周李氏闻言,不由眉开眼笑了起来,拉起了静静脖子上的链子。出门在外,为了保险起见,安宁还是用布条做了一个简易的狗链。
他们走进门中,一眼望去,便是一个大大的池子,池水中种满了荷花,此时正是荷花开放的季节,吃面上碧绿的荷叶连绵不绝,荷花亭亭玉立,风一吹,便摇曳出动人的姿态,宛如一个聘婷少女。
穿过架在池伤的小桥,前面便是云水观的主殿,云水观同其他道观不同,只拜三清祖师,其余一概皆无。右侧是观主和观内道士所居住的地方,左侧的房子则是给上访的客人歇息的,至于女客,则在更偏远的靠近后山的位置。
三清殿内有一群的仆役簇拥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上香,妇人身侧站着一男一女,两人皆是熟人,一个是沈以南,一个是沈以兰。
安宁不由一惊,她没想到今日过来云水观的会是沈家人——既然沈以兰和沈以行都在,那位妇人想必就是沈家的主母了。
沈以兰一抬头便看见周安宁,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今日陪母亲过来上香居然会遇到周安宁。
安宁的视线落在沈以南身上。一年多不见,沈以南的个头窜高了一些,脸颊也长了些肉,看上去精神气十足,看得出他在沈家过得还算不错,至少比在他亲生母亲身边要好。
沈以南见到她,眼中闪过一丝的欣喜,但是又不敢上前找她。
沈以兰嘟起了嘴巴,拉了拉她母亲的袖子,“娘,你看她居然把狗给带进来了,真是对三清祖师太不敬了。”
沈夫人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