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盆,所以周李氏还特地向其他人借了桌椅和锅碗瓢盆。白大娘、何王氏等人更是过来一起帮忙。
到了那日,安宁一大早就从被窝中被挖起,开始帮忙做事。
她舅更是提早一天到重县一人家等着,准备到时间就去迎娶新娘。
张青青的嫁妆早就提前一天送了过来。李南下聘的那些东西,能当嫁妆的全部带了过来,李南之前私下给张青青的银两,被张王氏全部置办了四亩田地。张家也不可能一分不出,张王氏拿出积攒的银钱买了布匹,又让儿子砍了好些木材,找手艺好的木匠做了家具。
因此这些嫁妆铺陈开来,看上去还是挺丰厚的,至少没有人再说张家这是卖女儿了。周家的席面也是下了功夫的,十个菜中有三个肉菜,其中还有一个是北京烤鸭。
安宁前几天的工作就是填肥鸭子。她从天还没亮便在厨房忙碌了起来,直到新娘被接过来了才同慧姐儿一起出去招待客人。没办法,他们家人少,年纪小的也得顶上。
张青青那边送嫁的亲人见到她有条有理,行事分明有分寸,还多问了几句。
送张青青过来的娘家人一共有十二个,其中一位还是她的弟媳。安宁注意到那弟媳的神色似乎有些不愉。
记忆之中,张青青这位弟媳性格挺好的呀,这是怎么回事?幸好那弟媳张陈氏很快意识到了这点,重新展露了笑容。
拜天地、进洞房……一切行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她家舅舅,笑的像个傻子一样,和新娘一起入洞房去了。
安宁也跟着进去,看两人揭红盖头、喝交杯酒。也许是因为她送去的药妆有了效果,张青青皮肤白皙了不少,她脸上抹着胭脂,穿着大红的嫁衣,正是一生中最美的模样,把李南都给看住了。
周李氏轻轻咳嗽,随后给张青青开了脸。
安宁看着这开脸的流程,就觉得脸疼,也亏得青青舅妈还能面不改色地忍了下来。
随后周李氏和李南出去招待客人了,一部分的人留了下来。
其中一位穿着粉衣,大约十六岁的姑娘不住地打量着新房,眼中不时闪过几分羡慕嫉妒。
“这房里的家具是松木做的吧?得多少银两啊。表姐真是好运道,能够嫁入这样的人家。”
安宁嘴角抽了抽,她看到张陈氏的脸也是黑了黑。
张青青倒是很镇定,一副早知道她会这样的模样,“那表妹八月嫁到王家难道就觉得自己运道不好了吗?”
粉衣姑娘被这话直接噎到了。她总不能说自己运气没张青青好,不然传到婆家,她就别想立足了。
一个年约四十的妇人瞪了粉衣姑娘一眼,才慢慢道:“倩倩就是这样心直口快的,她可没有这些弯弯绕绕的想法。”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突然笑道:“不过王家女婿虽然不算有钱,但好歹不会让倩倩刚入门就当娘。”她手捂着嘴,一副自己只是不小心嘴太快的模样,“不过青青啊,即使是外头生的孩子,到时候也是得喊你一声娘,叫你母亲的,你要懂得当一个慈母。”
安宁目瞪口呆。这是张家哪里来的奇葩亲戚啊!怎么就让她们送张青青过来了呢?
好歹张青青是她舅母,她自然得帮她一把。
她直接笑道:“我倒是不知道我舅舅什么时候多了个孩子。倒是前些天上了趟衙门,里面有个女的,心术不正,硬是要把别的孩子塞舅舅头上,幸好县太爷明察秋毫,关了那女的几年。知道的人以为您是心直口快,不知道的以为你对县太爷不满呢,才会故意扭曲事实。”
扣帽子谁怕谁!不知道她最擅长的就是扣别人一顶大帽子吗?
那妇人脸也跟着黑了。
安宁对张青青道:“所以舅母你别听人乱说,有些人就见不得人好喜欢制造谣言呢。”她看了妇人一眼,学着她之前做派,捂嘴道:“当然我不是说您,我这人一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