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沉甩了甩手臂:“你玩儿我呢?”
孟时歇默了一下,又道:“奴家不敢,只是刚醒来之时意识有些混乱,所以认不得师兄,方才才理清了思绪。”
我再次流汗,在发簪中怒道:“师兄是我的!”
隐沉拿拇指抚了抚发簪,安抚我。又指着阚自珍道:“既然记得,那你可心悦他?”
孟时歇脸颊微红,羞涩的抬起眼角瞥了眼阚自珍,点头:“欢喜!”
我“嘎”了一声,真想将她掐死。
记得一切还欢喜,这是有多喜欢被虐呀!
隐沉一双桃花眼危险地将孟时歇扫了一遍:“时歇恋我如痴如狂,已嫁我为妇,你现在用着她的身子,要晓得什么叫做妇道。“顿了一下,又勾唇一笑:“哦,你定然也晓得时歇曾将上清派的弟子杀了一两个吧。”
孟时歇可怜兮兮抬起头:“那不是我杀的。”
隐沉笑嘻嘻:“上清派的无恒老头儿,可是恨不得撸了时歇的小命哟,你这样爱恋上清派首席弟子真的好吗?”
孟时歇眨眨眼睛哭了。
阚自珍看着她,温和一笑,宽慰道:“莫哭,一切交给我。”
孟时歇破涕为笑,点头:“嗯。”
一直未开口的语林徽,微微眯了眯眸子,冷冷淡淡:“阚师兄莫不是忘记了,家父同无崖子尊上已为我两定下婚约,十五日之后便是咱们的双休大典。”
孟时歇傻了,瞪大了一双眼睛控诉:“不……我不相信……。”
语林徽嘴角勾起轻薄的笑意,漆黑的眸中唯有冷漠,只偏过头问阚自珍:“对不对?”
孟时歇抖着唇,眼睛也一瞬不转盯着阚自珍看:“是不是?”
阚自珍似是叹了口气,看着孟时歇,闭眼点头:“是!”
孟时歇眼中的泪落下,滴滴砸在地上。
此情此景,不免让我唏嘘。
想当年我也如此被虐的,萱绯这磨人的妖精,还真是喜欢虐人。
隐沉撩起眼皮,皱眉,抬起衣袖似是想替她擦泪,又有些纠结。最后一拍桌子,怒道:“他娘的,你再用时歇的身子哭哭啼啼的,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孟时歇将眼一闭,哽咽:“你拍死我,你师妹的身子谁养着?”
隐沉收回手,从袖中摸出一条锦帕:“将眼泪擦一擦,看着老子心疼。”
蒙时歇不理他,径自将目光落在阚自珍身上:“……你……当真要娶她?”
阚自珍静默,半响才坚定地摇头。
语林双眼泛着精光,我心中一紧,她又要闹幺蛾子了。
仿佛知道我心里想甚,她神识传音给我:“莫急,好好看着哟~。”
“…………。”
第二日一早,沉寂了已久的蛟龙镇,传来一阵喜乐。
家家户户的门口窗户都贴上大红喜字,前街王府今日娶新娘子,办了几十桌宴席。
我们一行人也混在人群中,看着新郎官骑马迎娶娘子过门。
孟时歇指着马上的王公子道:“便是他,那日与我说可以帮助我的。”
隐沉稳答答地立在一旁,双手抱胸:“画呢?拿出来瞧一瞧,这场景怎的与画中一模一样。”
语林徽摇头:“不见了,画昨夜不翼而飞。”
隐沉微微色变,侧过脸,僵硬问道:“不见了?”
语林徽答:“唔!”
隐沉先是将眉头皱成一团,咂嘴道:“总觉得有些怪异。”
阚自珍注视着徐徐而过的迎亲队伍,开口道:“想来,我们是在画中。”
隐沉“诶”了一声,恍然大悟:“难怪我说瞧着那些人神情僵硬不对劲儿,原来我们被吸入画中了啊!”
阚自珍直直盯着马上的新郎官,道:“书中传闻饕餮好食,曾食尽一国子民。龙王大怒,将他封印在一卷画中。想来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便是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