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心情理会这个叫吴松的男鬼,转身离开的时候秦桑拉住了我:“诶,诶,就这样走了?”
我转身望着秦桑,他嬉笑点着吴松:“他口中的人是那登徒子罢?难不成你动心了?”
我偏头不语,秦桑一拍手掌:“本君总算知道何为爱屋及乌,”他又指着吴松勾唇笑:“难怪他来找茬你还这般和颜悦色,那登徒子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心上人罢?”
我眯眼,觉得秦桑将温润如玉的阚自珍和那登徒子相比简直是在侮辱我的审美。
秦桑又道:“不是?呀!呀!难得你铁树开花居然招人喜欢了,有趣,有趣!”他这话太促狭,我忍无可忍,直接挥手化气为剑朝秦桑斩去,秦桑连忙向后跳开:“哈哈,我就说时歇怎变的斯文矜持了,原是恼羞成怒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儿不把秦桑揍的满地找牙我便枉称孟爷。在地府千年以来闲着无聊之时我便勤习法术,如今也算打遍地府无敌手。我觉得一剑砍掉秦桑的脑袋有些不美观,便对他翘唇一笑将他一脚踹飞上天。
吴松发愣:“孟爷,威武。”
我淡淡瞥着他,看见他总让我想起那个登徒子,也好想一脚将他踹飞!
乘着空闲,我上了阳世采集草药。时下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我隐在人群中,看着那些公子小姐对诗。
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站在盛开的桃花树下,好看的唇线微微上扬和身边的人开怀地说着什么。
围观的少女,皆折下一枝桃花,含羞带怯的赠给自己心仪的人。
桃花节上选桃花郎,是人间流传几千年的风俗。
我犹记得,那一年的桃花节,我与羡央师姐下山试炼,刚巧碰上这一年一度的桃花节。我与羡央师姐从小在九华山上长大,从未见过如此热闹的场景,一时之间被晃花了眼。
待我反应过来时,我才发现我与师姐被人群挤散了。我着急,只好四处寻找师姐的下落。却不小心被人群挤到了一个男子的怀中。
我一时手足无措,心头像有谁在敲鼓一般咋咋作响。我从他怀中退了出来,强作镇定的问:“你们见着我羡央师姐了么?”
“你师姐作何模样?”一个温吞如水的嗓音响起。
我抬头一笑:“我羡央师姐好比那扎手的蔷薇花一样好看。”这话是师兄们私下躲在墙角说的话。
清风徐徐之下他看着我笑了一笑,一时之间,我眼中只有他的模样,我伸手捂着胸口,只觉得一颗春心隐忍蓬勃的跳了又跳。
等我回过神,他已经带着我四处找寻羡央师姐了。
我们在河堤边的柳树下找到了羡央师姐,师姐穿着一身青衣,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仙。我面露喜色,指着羡央师姐嫣然笑道:“那就是我羡央师姐。”
阚自珍侧了侧头,勾唇一笑。他的笑容差点刺瞎我的眼,我连忙拿手捂住眼睛:“你别笑,我眼睛受不住。”
只听他闷笑几声,我配合的咧咧嘴,待我将手拿下来时,他已经不见了。
一枝桃花飞过来斜斜地插入我的发鬓,我回神,一个紫衣少年,眉毛挑的很高,得意的指指我头上的花儿。我慢慢伸手,折断了插在我头上的桃花,淡定的捏在手中。桃花瓣颤颤巍巍地落了几瓣,我缓缓转身朝人群外走去。
那个紫衣少年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好不容易才能回想起来一点点关于阚自珍的事情,被他这一打扰,却不知下回是什么时候我才能这么心无波澜的回忆关于阚自珍的一切。
一个拿刀的护卫挡住我:“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我盯着他:“让开。”
他垂首,面容平静:“请!”
我伸出手指抚了抚桃花瓣,淡淡的香味传来,我忽然有些迷恋这花的香味。
那紫衣公子施施然地朝我走了过来,有些恼怒的问我:“你为何折了我的桃花?”
我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