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会子,她情愿女儿终身不嫁了,也不想女儿进宫了!
进屋后,采薇向太后行了礼,坐在了自己的宝座上,道:“臣妾听闻众位小姐都自动退出了,只剩下宁小姐一位,不知母后怎么看?”
莫太后冷声道:“皇上的要求太严苛,女子以德为先,只要品行端正,容貌端庄就好,非要求什么姿色?没的弄一屋子狐媚子,妖妖乔乔的,狐媚惑主可怎么好呢?”
众人听出太后这是借故在讽刺皇后长得妖艳,迷惑住了皇上,都不敢则声,只低头看着自己的鼻尖儿,以免惹祸上身。
采薇见莫太后竟然当众讥讽自己,连最起码的表面功夫都懒得跟她做了,当然不会忍气吞声,遂笑道:“母后所言极是,臣妾也是如此认为的,只是皇上说了,女子‘容工德商’,容排在最前面,可见女子的容貌何其重要,不过,据臣妾看来,女子最重要的不是容貌,而是‘财力’,也就是嫁妆!”
此言一出,众人都惊讶的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采薇,连刘老夫人也惊讶的望着她,不敢相信这么粗鄙的话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
采薇见大家隐隐流露出的鄙夷神色,不以为意的笑看着莫太后,道:“母后觉得呢?”
莫太后冷笑,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仿佛要擦去嘴角上嘲讽的笑容似的,说:“皇后到底是年轻没轻重,才会说出这满是铜臭味儿的话来,想我大晋国的一国之君,坐拥天下,富有四海,娶个妃子还要计较嫁妆的多少吗?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外邦笑掉了大牙?”
采薇道:“母后此言差矣,衣食住行,乃是民生之根本,说计较钱财的人庸俗、满身铜臭的人才是迂腐可笑呢,想当初,皇上北伐,被锦贵妃算计,拨给的粮草皆是捂霉的,或者搀和了秕糠的,皇上心急如焚,四处购置粮草以充军需,那时他囊中尽空,举步艰难,眼见得军心动荡,就要生变,是本宫倾尽所有,为他四处购置粮草军需,安抚了军心,才帮他渡过难关,有了今日的君临天下。试想当日的境况,若非本宫那些发着铜臭的银钱,岂是母后口中大家闺秀的几句无病呻吟的诗词,几幅故作清雅的书画可以扭转得了的?所以,钱财还是很重要的!”
话音刚落,刚才那些还带着鄙夷之色的诰命夫人们都沉思起来,皇后娘娘的话很是在理,遥想皇上当初的窘迫,若非皇后娘娘的银钱得力,哪里还会有皇上今日的君临天下呢?
“还有,咱们大晋国几百家的赡养堂,数以万记的老幼病残,都是本宫一人之力在养活,不费国库一文一钱;就连前些日子放出去的宫女们的补偿银子,都是本宫拿自己的体己补给的,母后若是不信,可以叫内务府总管过来问问,臣妾可否拿过宫中的一针一线?这些有助于江山社稷,造福于天下百姓的事,都是臣妾自己掏银子来完成的。”
“若是哪位小姐想进宫伴驾,不能为皇上分忧,无法造福于天下百姓,只想凭着那假清高的端庄,酸溜溜的迂腐做派,就居于皇上左右侍奉,别说是皇上不答应,就是本宫也断不会答应的。”
说完,睇了宁小姐一眼,道:“当然,进宫伴驾不是光有银子或有赚钱的本事就可以的,还要有一颗仁慈善良的心,时时为天下的万民着想,为江山社稷着想,而不是为自己假清高的形象着想。”
“所以,想要进宫伴驾的小姐们,你们不仅要有高尚的品格,还要有摒弃之前副视金钱如粪土的做派,当然,还要有足够的嫁妆才行。”
宁小姐听了,颤声道:“多谢皇后娘娘指教,臣女受教了,敢问娘娘,若想进宫伴驾,须得多少银子的嫁妆?”
采薇笑道:“本宫是皇后,带了价值一百多万两的嫁妆嫁的皇上,妃嫔们自然不能跟本宫相比,只要出身清白、品行端庄的千金小姐,若有九十万两银子的嫁妆,本宫可让她做皇贵;八十万两的做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