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清秀的妙龄少女走进来,福下身子,柔声细语的继续问道:“表哥有什么事儿,碧莲可以代劳吗?”
霍渊一见到碧莲,顿时头更疼了,压着性子道:“不劳你费心了,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碧莲听了,脸色一红,垂下首,羞涩道:“表哥,老夫人她……命我……今晚服侍表哥,不许表哥……独宿了…。”
霍渊一听,本就烦闷的心情一下变得恼火起来,盛怒之中,顾不得别人的,冷冷道:“碧莲,你我自小一同长大,你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我可是一直将你当做妹妹看待,绝无旁的心思。至于你为何非要自甘堕落的给我做妾,时至今日我也想不明白,但有一点,你须得清楚,我霍渊对你并无男女之意,故而决不能和你行男女之事,至与老夫人的命令,很简单,你去告诉她,就说我不喜欢你,把你赶出来了,去吧!”
说罢,站起身,看都不看那美人儿一眼,抬脚就走。
碧莲被霍渊没头没脸的羞辱了一顿,顿时委屈的泪流满面,捂着脸,踉跄的从霍渊身边跑过,一路向后院儿跑去。
两个随侍的丫头和碧莲的奶娘见自家主子巴心巴肝的讨好老夫人几日,终于费尽心机从老夫人那里讨得了命她服侍公子歇息的口谕,哪知却被公子无情的赶了出来,不禁心都凉了半截,顾不上为主子叹气,都急忙拔腿去追了。
霍渊厌恶的看了她们的背影一眼,提步向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
碧莲一路哭着跑回了自己居住着的望秋院,伤心的扑倒在榻上,一边捶着榻沿儿,一边绝望的痛哭着。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般待我,我有哪里不好了,值得他这般的作践我?”
碧姨娘的奶嬷嬷彭氏急忙上前抱住她,哄道:“姨娘莫要哭坏了身子,公子也是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儿来,所以才会给姨娘气受的,姨娘多给公子点儿时间,等公子慢慢的想通了,看清了姨娘待他的一片真心,自然会好好对待姨娘的。”
碧莲哭道:“奶娘,你莫要在安慰我了,从我嫁给他,如今已经整整三年,我只差没把心肝扒儿给他了,可他呢,跟我一次夫妻之实都没有,为了躲我,还主动跑到北边去打理那边儿的生意,一走就是三年,每次回来,见了我都视若无睹,你知不知道这府里的人背后是怎样议论我、笑话我的?我的心有多难受?奶娘,我的命好苦啊…。”
奶娘柔声哄道:“姨娘莫要说这样泄气的话了,您是老夫人的亲外甥女,合家哪个敢对您有半分的不敬?就算是公子不肯跟您圆房也不打紧,老夫人赏给公子那些通房丫头、侍妾们,公子也是一个都没宠幸啊?又不是单您一个如此,姨娘又何必伤感呢?”
碧姨娘听了奶娘的劝慰,心里略舒坦了些,擦了眼泪,叹道:“奶娘的话虽然也有道理,可我的心还是慌的很,别的妾侍我不管,我只是不知自己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表哥他虽然性质柔和,但我自幼与他一同长大,知道柔和不过是他的表像,实际上,他是最偏执不过的了,他认准的事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回头的,我担心,就算我用了一辈子的时间,还是不能等回他…。”
碧莲的话,让奶娘一阵心惊,十二年前,她带着碧莲姑娘从老夫人的老家潭州逃难过来,就一直居住在霍府中,可以说是看着霍渊长大的,霍渊的性子她最熟识不过了,这孩子,从小就犟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在他十三岁的时候,朝中的宁丞相之子宁远朝曾经嘲笑过他是满身铜臭,粗俗不堪的商人。于是,他便主动和那位宁公子打赌,赌三年后谁的文采高,谁做的诗能更能打动人。
宁远朝是大晋大文豪宁举山丞相的幼子,自幼便聪颖过人,颇具乃父之风,乃是大晋国有名的神童,他四岁开蒙,六岁时便可独立赋诗,十二岁时已经名满天下。
而霍公子,虽然也自幼读书,但家中更着意往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