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她抽出自己的胳膊侧身继续理衣服,一边道:“你看起来倒挺有力气,和我一起做饭去。”
大晚上的,不好去劳烦他人,只能自己。
未等到他的回应,她没多想,理好衣服转过身,便见到他眼中未来得及收回的温柔。
她怪异的打量他。“真渗人,高冷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他微微启了启唇,终是没有多说其他,只是淡道:“你出去给我弄吃的。”
“哦!”她也没真要他这个伤患陪她。
她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起身走了出去。
陆洵幽深的墨眸望着她的背影,直至不能看见后,也未收回。
他总是忍不住在他们相处的点滴中,寻找她关心他、不会背叛他的证据。越找越多,越找越迷茫。
明明决定忘记,却还是在受影响。
殷离娇未想到这深夜里,前厅却还是亮着蜡烛,有两个人的影子印在纸墙上。
其中是一个是她爹,她知道。
可另外一个娇娇小小的身影,似乎是个女人。
那是谁?
殷母等了许久未等到殷离娇,几次追问才知对方正与一道回门的夫君在补觉,于是她便开始各种追问这女婿的情况,越问越满意,甚至喜极而泣。
她期待满满的等着女儿与女婿,却是等到入夜还未见到他们的身影,便劝殷父直接将他们喊起来,但对方不答应。
无法,她只能这样干等,就算殷父催促她改日再来也不肯。
殷离娇进门就见到殷父与一位陌生美妇各自而坐。
她面露疑惑的走过去。“爹,这是谁?”
殷母闻声转头,见到心心念念想见的女儿,美眸中立刻泛出水雾。“阿娇……”她站起身就迎过去。
殷离娇打量着眼前的人,心头有些不详的预感。
“喊我阿离。”
“好好好……阿离……”殷母禁不住执起她的手。“阿离,我……我是……”她侧头期待不已的看着殷父,等着他开口。
殷父犹豫了下,还是出了声。“阿离,她是你娘。”语气闷闷的,似乎非常无奈,却又不得不说。
殷离娇眨了眨眼。“我娘不是死了么?”
好狗血!
她可以不认这个娘么?
看这个娘的样子,就知她平日里的生活过的极好。而且不像是赶过路,就知她平时定是住在濯都的。
既如此,现在才来看女儿?
“这……”殷母脸色变了变,没想到她女儿会是这般无理又漠然。“阿离,娘并没有……”
“没有死嘛!”殷离娇打断她。“而且还嫁了个极好的、非富即贵的夫君对吧?”
看殷母的脸色,殷离娇就知自己定是猜中了。
“阿离,娘并……”
殷离娇又打断她的话,问道:“你现在的夫君是什么身份?”
殷母不知她为何会问这些,有些不知所措。“阿离……”
“你回答即可。”
殷母大概是知道隐瞒不了,才吞吞吐吐的出声:“中书省都镇抚,可是……”
“我明白了。”殷离娇再打断她,直接道:“原来是过来攀关系的啊!”
她与陆洵的婚事不说濯都大街小巷人尽皆知,但上头的那些达官贵人,定是全数皆知。她不知道中书省都镇抚是个什么官,但“中书省”三字还是理解的。
既如此,这所谓的娘应是知道她与陆洵的事情。
随着她们的对话,殷父也是诧异不已,老脸上色彩分明。
殷离娇句句犀利,殷母有些受不住。“阿离,你怎可这般看待娘呢?”说着,又开始拭泪。
殷离娇没理她,只是上前挽住殷父的胳膊。她知道,他定是心里不好受的。看来当年他不是死了媳妇,而是被媳妇伤了心。
她相信她爹定是不会做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