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多人惊讶指点的目光,宋弘璟发现其中几人略有闪躲回避,不禁掠过一抹暗芒,眼神示意随侍下去追查之际,刚才引路的小厮被掌柜的提着耳朵提溜过来,一个劲儿的道歉,“宋将军,刚才小二为您引错路了,您夫人在厢房西侧包厢,这……怎么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成了这样……”
大家可不相信宋将军只有一刻钟……
然宋弘璟进来不过一刻钟,有些客人是看见了,纷纷出来替宋将军澄清,说听到吵闹,这才止住了他人的嘴,又不约而同的看向和安,那她在闹腾什么。和安情绪依旧激动异常,宋弘璟未理会他人,脱了随侍外袍趁和安不注意,他将和安打晕扔向随侍,后者无措抱着,手都不知往哪儿放,害得和安嘭嘭磕了两记脑袋。
宋弘璟面无表情地扔了一锭银子给小厮,小二人精的知道该如何做,一边关窗户,一边赶人,并道:“我这就去雇马车。”
窗子刚关上的一瞬间,对面雅间的一个帘子也放了下来。
“小侯爷好算计。”项瑶语气锐利,心中不免郁卒,原来薛长庚所谓好戏还有这后面一出,自己却是失算。
“宋夫人也不遑多让。”薛长庚回了个彼此的眼神。和安找他出此计谋,却错在不该威胁于他,平生最恨被人要挟,尤其是被一没脑子的女人,这出戏他看得满意至极,那冬凌草他让人下在了和安的茶里,自然也是有想看出丑的意思,没想到项瑶听了直接安排了人进去,这般心意相通让他倍感愉悦。
薛长庚惬意舒展身子,心中数到三,便见宋弘璟顶着那张死人脸走了进来,直奔了项瑶身旁,啧,真是让人看不惯啊,“宋将军,外头发生何事那么热闹?”
宋弘璟目光沉沉地掠过一眼,“食不言,寝不语。”
“……”
项瑶噗嗤笑了一声,干咳着掩饰,陪着讲究规矩的某人用完沉默一餐后,与宋弘璟一道回府。
雅间里,薛长庚目光落在项瑶坐过的位置上,嘴角一弯,这次却是不同的笑,阴厉的脸上难得浮现一丝柔情。“果然,更不想放手了呐。”
宋弘璟与项瑶坐在马车里,半晌才闷声道,“早就说那小子不是好人。”
项瑶方才看得清楚,自然没什么误会,闻言想起宋弘璟把人打晕的情景,那力道她看着都疼,对和安却无半点怜悯。
“阿瑶为何跟他一起?”车厢本是宽敞,却架不住宋弘璟逼近,语带不满,携了浓浓醋味儿。
项瑶笑着往后缩,避无可避之际,索性夺了主动权地往前一凑,气息滑过他耳廓,呵气如兰,“璟哥哥,是奴家错了。”仗着的是她身子不便……
宋弘璟瞬间紧绷了身子,睨着她的眸子沉如漆墨,带着无法纾解的*,目光透着像要扒光她似的凶狠。
项瑶向后仰了身子,双眸微闪,像是做完坏事得逞的狡黠灵动,示意爱莫能助。宋弘璟僵硬片刻,眼底掠过无奈,只能稍事平复了不稳气息,如老僧入定离她稍远而坐,整个人瞧过去都显消沉了。
☆、81|76.
和安那事发生在闹市,不到半日光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荣亲王府就是想遮掩都已经于事无补,另一主角宋弘璟与项瑶成双初入到没卷进流言。
荣亲王府在和安被送回后乱成一团,荣亲王赶紧着了大夫给看,才知道和安精神失常是因为被人下了过量的冬凌草药,那即是□□也能令人甚至丧失,常常用来给娼妓使用,可贼人竟然用到了和安身上,然毁她清誉的男人又找不到,事情闹到满城皆知,荣亲王府一时愁云惨淡。
直到夜里,和安幽幽转醒,迷迷糊糊地被灌了避子汤后才慢慢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脑海中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和宋弘璟交替,一时头痛欲裂,把人都赶了出去,却听到外头丫鬟议论得知了事情真相,整个人几近崩溃,几次寻死都叫人拦了下来。
荣亲王妃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