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无为“吓得”挂掉了电话,戴立秋就坐飞机跑到杉誉大学劝他。
“这是我们的国宝啊!”
“就这么被那个小人拿到手里,你愿意啊?”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可能那边有人在查他,所以他才想赶着给自己的东西找个出路,我们不趁现在接着,还等什么时候啊?等他送回来,我们就不还他了!”戴立秋豪迈的一摆手说。
“你就不怕他拿给你汇款的事抓你的握柄?”施无为问。
“如果他说,那我也可以把报警的事说出来,就说是为了要回国宝的权宜之计。到时他跟我们隔着一个洋,连国籍都不一样了,他能拿我怎么着啊?”戴立秋说。
——还因为那东西在我手上,所以你不害怕韦明星告你。
施无为在心里发笑。戴立秋啊,早就把事情想透了。钱他落着,东西在他手上,到时还不还的,他就不管了。
而韦明星也不怕,他肯定会把证据保存好,以后的银行电汇记录,还有两人的谈话录音——不知道戴立秋有没有想到这个。就算当时没想到,现在也肯定会想到,只是他早已被眼前的钱给迷花了眼,顾不上了。
戴立秋从民族大义开始劝,最后甚至要分给施无为钱,终于磨得施无为“松口”,见他答应下来,戴立秋马上高兴的给韦明星电话,两人开始走手续。等手续走完,那边立刻把钱打过来了,只等到时间去机场接东西。
一周后,施无为就在机场接到了一个木头箱子,打开发现里面不止石莲台,还有几幅油画,两个陶土罐,四个陶土人偶。
石莲台浑身裹着报纸,用泡沫塑料纸缠了几层,再裹上胶带扔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好像它只是一个不重要的东西,主人对他一点也不上心。
施无为盯着它看了半天,把它捡了起来——握上去的一瞬间,他感到一阵寒意,随即打了个寒战。就像哪里吹来一股冷风,从外套的空隙钻进去。
如果说他之前还有疑虑,现在也统统消失了。
这个东西不对!
他几下把包装粗暴的撕开,这费了一点功夫。当石莲台躺在他手中时,他觉得这东西反倒开始正常了,碰到的石体表面也开始渐渐被染上温度,好像刚才只是错觉。
他把它放到地上,底下垫着报纸,举起带的小锤子往下砸!
出人意料的是,这石莲台超出寻常的坚硬。
他明明看秦青砸过,比砸核桃还轻松。
可他几锤子下去,这石莲台只掉了一点渣。
——真像石头一样硬!
施无为把木头箱子里的东西都搬上车,他再留在这里要引人注意了。本以为拿到手就立刻毁掉很容易,没想到它这么难砸。
他把车开到无人僻静处,下车继续砸,砸到胳膊都酸了之后,他把东西扔上车,开到最近的一家五金店,买了一把小电钻,再找个地方停下车,接上电钻把石莲台给钻成了碎块。
亲眼看到它变成一块块的了,施无为才松了口气。
他开车回到学校,到屋顶,找到一处空地,看看头顶的太阳,把碎块放在空地上,拍拍手,下去了。以后每天中午他都上来看一眼就行了,他数过碎块,这楼顶的钥匙他会要过来,不让别人上去。就是不知道要晒多久,这个要回去翻翻书才行。
做完这件事,他才悠哉游哉下了楼,把剩下的捐赠物登记,并标明“损毁一件”放到了档案柜中。
等过解决之后再报到学校里去就行了,反正只是走个手续的事。最重要的是,这个东西已经毁掉了。
施无为满足的笑起来。
两天后,施无为开始打喷嚏,感冒着凉,不得不回家休息。他以为是这段时间四处奔波的缘故,给学校请了假,给学生发了短信后就安心休息了。
秦青一直盯着陶斌这边,据陶斌说他的大学还在跟拍卖行纠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