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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行驶在蜿蜒的马路上,夜色浓如墨,北风刮过车窗发出呼呼的声响。
樊歆在颠簸中睁开眼,头还有些晕,她捂着脑袋向左右看了看,就见自己横躺在汽车后座,身上盖着一件藏青色呢子大衣。
这是哪儿?谁的车?
她抵抗着还未消褪的眩晕感,慢慢撑起身,目光移到前方驾驶座时一怔,“温先生?”
“醒了?”温浅背对着她,没有回头,隔着驾驶座只看到他的后脑,看起来一切如常,他说:“旁边有水,不舒服就喝点。”
樊歆扭头,果然有瓶水,粉红色爱心花纹的保温杯,是她曾用过的杯子,隔了这么多年,居然还在他车上。
她看着杯子缓了会,疑问一霎涌上心头,从前的冷言冷语也顾不得了,“温先生,我怎么在你车上?我明明……在车库啊?”
温浅握着方向盘没答,不知是在思索着如何回答,还是为了强稳住自己专心开车。樊歆等了半天没等到结果,将脑袋伸了过去,催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话到一半猛地顿住,“你怎么一身都是伤!”
温浅目视前方,淡然道:“滑了一跤而已。”
“不可能!”樊歆打量着他,他嘴角与脸颊淤青,胳膊肩上都是伤……樊歆倏然一个神台清明,想起此前一幕——昏暗的光线中,迷糊中她曾睁眼一次,就见十几个人在狭窄的房间里对殴,其中有个面孔她再熟悉不过,她急得想出声制止,想上去帮忙,可身体根本动弹不了……
想到这樊歆脸猛地变了色,“是九重对不对?你们怎么打了起来?他们是不是伤了你?”
见温浅不答话,樊歆拍打着车窗,“停车!说清楚!不然我就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