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都是拜你所赐。”
欧阳维默然不语,两只眼睛看着她,又像没有看她,里面空空的像是根本就没有内容。
“师父和我爹当年各凭绝学打了一场,你和我一个练梅锋,一个练柳刃,不如也以此为了结。”
欧阳维嘴角渐渐浮起淡淡的笑容,他的神情也一点点变得舒缓,“你算计了我这么多年,我只由着你算计。功名利禄本就于我如浮云,我的命早就给过你,是你自己不要。如今你再想取,就要凭本事了。”
话说完,他已抢先出手,一只剑直刺过来;大婚当晚,越嫣然用的是右手,两个人都没有尽全力,如今谁也不必再对谁留情面,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欧阳维从不是学武的天才,可他竟能把细碎沉重的梅锋剑法耍的分毫不差,极尽刁钻,可见其用功之深;相比之下,越嫣然的剑术天分要比欧阳维高得多,她的柳刃寒剑练到如今,亦正亦邪,不吝旁门左道的助力,每一招都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百招已过,到底还是拼了个平手,谁也不能占上风。
底下观战的个个惊诧不已,有些眼尖的猜出越嫣然就是寻仙阁主;上了年纪的老江湖还记得二十多年前梅锋与柳刃的一场酣战,谁能想到,今天的一场比试竟较当初更为精彩。
两人正斗的难解难分,台下多了几位匆匆而来的客人。
杨梦爻与苏丹青。
杨十三郎抱着苏容宝随后而至,站在二人身后。
欧阳维一时分心,出招就有了破绽,越嫣然非但没能抓住时机出奇制胜,剑招中也现出平复不了的波动;两人勉强又对了几式,双双停剑认平。
比武场下山呼海啸,欧阳维甩一把汗,看着杨梦爻与苏丹青,对越嫣然笑道,“日夜兼程的赶来,想必是已发觉他们移走的蛊主是假的。”
越嫣然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欧阳维看着越嫣然冷笑,口气近乎残忍,“苏丹青用银甲蝎子从我胸口挖出的那个,不是人月圆的蛊主。”
什么?
越嫣然拿眼去瞧底下的苏丹青与杨梦爻,二人默默点头。
欧阳维扔了手里的剑,一步步走向越嫣然,“你是不是想知道真的蛊主被我藏到哪里去了?我在你们动手之前就把它挖出来了,吩咐银剑埋在伏龙山的后山,蛊主脱离了宿主近半年,大约活不过今晚,你想知道它的下落吗?”
事情发展到了最糟糕的结果,她想脱离他的掌控,挣扎到最后,却也没法翻出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