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这心罢。”
看着小孔氏缩了缩脖子,沈良书暗自叹了口气,小孔氏这些年长进不少,却时不时忍不住犯傻,总得敲打一番,才不至干出啥事来。
也只好在,小孔氏虽有些小心思,可到底不是心狠之人,没了身边儿人挑唆,她对着几个孩子很是不错,即便不是视如己出,可到底不曾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如此,这些年他才渐渐软了心肠,好生安心的过日子。
想着回京之后,不叫小孔氏犯傻,沈良书不厌其烦,拿话吓她,“不该自个儿的千万不能伸手,你只看着弟妹能进宫学,殊不知那里头哪一个是省油的灯,眼瞧着他们俩风光无限,可若是换了咱们大哥儿,只怕一天熬着都难受,那里头哪一个身份都不低,大哥若是受了欺负,咱们连替他出头都艰难……”
小孔氏不忿的低头,小声嘟囔:
“那也未必,当初他们也不过三四岁么?”
进了宫学,不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哪有那么吓人的么!
沈良书深吸口气,接着道:
“你也说了当初他们不过三四岁,可就是三四岁,小妹就敢朝着小皇子挥巴掌,还叫圣上笑称一句‘小孩子玩闹,不算什么’,换做旁人,可还有如此光景?”
小孔氏想了想,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闭口不言。
“还有,你忘了不成,当初爹和太太随着圣上去了北边儿,苦寒之地,毗邻为居,圣上看着弟妹长大,这才有了这难得的情分,可对着旁人……哪有这份福气?咱们当初不曾跟着去,没了同甘共苦的情分儿,如今她人风光,你也犯不着眼馋,吃苦时候咱们离的远远的,现下显出好处来自然也没咱们的份儿,说来无非公平二字罢了。“小孔氏眼中不甘渐渐散去,当初世子想跟着公公去的,可她怕苦受累,这才借着怀了身子叫苦,抹了一通眼泪儿,才叫世子不忍歇了心思,如今分不的好处,小孔氏后悔之余,也是自觉失理。
见此情形,沈良书忙加把火,
“若你实在眼馋,我也不能不如了你的意,可爹是看着小弟无爵位可承,小妹娇客自当宠溺,这才有意弥补一二,不若我跟爹说一声,跟弟妹换过来,爵位给小弟算了,只叫咱们孩子能进宫学,抢了小妹位置,也是划算,你说可好?”
当然——不好!
爵位在身,荣华富贵是跑不了的,她疯了才推了不要。
“不好,不好,千万不成,都是我混说的,爷别放在心上,都……都是我脑子犯浑,胡说八道,不算数的,不算数……”
小孔氏慌忙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紧紧盯着沈良书不放,生怕世子辞了爵位。
沈良书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不显,只板着脸问道:“我只听你的,你说要爵位,还是要小妹的名额?”
小孔氏急忙道:“不,不要名额,不要小妹的名额,不要了,爷别换了。”
沈良书点头,缓缓道:“你不反悔了?”
小孔氏恨不得朝天发誓,“不反悔,不反悔。”
沈良书看了小孔氏半晌,这才缓缓道:“好吧,我听你的,不换了。”
“嗯,嗯!”
小孔氏点头如捣蒜,再不敢提这茬儿,生怕世子再有个反悔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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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妇如何交谈,京城沈国公府中的沉香丝毫不知,眼下她正忙着招呼回娘家的姑奶奶并小侄儿,再无暇顾及其他。
吩咐上了茶点,特意给小侄儿弄了双皮奶吃着,沉香这才撩开空,同端着茶牛饮的沈苏梅闲话家常。
“说罢,这回又是怎么了?”
这几年于家日子很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