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如今竟是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反倒要好生笼络的人……
人生如常,可悲可叹!
苏学士思量片刻,看着往日得意的女儿,心中无端悲切,悠悠叹了口气,“你想清楚便好。吴家随不能跟沈家相比,可也是个不错的人家,再有你大嫂照看一二,凭你的聪明立住脚想必不难,往后再不要想着其他,只一心过日子吧,吴家……总是不错的。”
苏廖青心中冷笑,不错?跟沈家相比,岂止是不错?
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若是她的好姑母落到如斯境地,怕是她这好爹爹便是拼了脸面不要,也要为着自家妹妹去沈家试一试吧!
偏轮到她,她爹竟是半句不曾提及,只就坡下驴,瞅着苏学士默默松口气的模样儿,苏廖青心头恨恨。
面上却丝毫不显,苏廖青缓缓道:
“女儿如今声名狼藉,此事又不是媒妁之言,怕是吴家看我不起,旁的女儿就不提了,只这嫁妆却是不能薄了,不然吴家怕是连正眼都不屑瞧我的,爹您看在女儿为姑母鞠躬尽瘁的份上儿,可不能叫女儿寒心啊!”
苏学士本来舒缓的脸色一变,眼神狠厉,“你这是威胁为父?”
苏廖青淡淡一笑,“不敢,爹您多想了,只是女儿落得如今境地,姑母难辞其咎,姑母一向慈爱,若是得知女儿境况悲苦,定是不忍心,便是不能为女儿寻一桩好亲,也不会让女儿灰溜溜的出门子,您说是不是?”
想这么打发了她,做她的春秋大梦!
有事儿叫她这做侄女儿的顶上去,自个儿缩着脑袋当乌龟。没事儿蹦跶得厉害,好处吹破了天,她可是一样都没见,到了如今,跟撕破脸有什么分别,若是不能得到手些好处,她白姓了苏,当了贤妃的马前卒。
苏学士眼神儿动了动,正想说些什么。
房门忽的从外推开,一道清朗声音传来,
“妹妹说的不错。”
苏廖青豁然起身,惊诧张了张嘴,
“哥哥!”
苏怀瑾迈步进门,回身将门关住,走到苏料青身边儿坐下,递给苏廖青一个安抚的眼神儿。
苏学士惊讶过后,却是满满的不自在,不由顾左右而言他,道:“怀瑾,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得一段时日?事情办好了?”
苏怀瑾正身端坐,眉目沉凝,眼神直直的望向苏学士,道:“我在路上听到京城中传言,觉得不妥,思量过后,便把事儿交给旁人,往回赶来。适才进京,才知又出了新事,心里头焦急,就急忙回来了。”
苏学士叫儿子说的老脸挂不住,沉声道:
“你回来又有什么用?木已成舟,凭白耽搁了事儿。”
苏廖青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苏怀瑾面色沉稳,“爹这话说的不妥,路上听得沈敬重与妹妹的流言,我便是不好,本想回来阻止一二,不想没曾赶上,我实在疑惑,怎的大奶奶的弟弟有掺和其中,这里头的到底如何,总要分说个明白,妹妹不清不楚的名声全无,连着苏家也叫人看不起,苏家又不只我们一枝,叔伯家里兄弟姐妹往后说亲该是如何?连累他人,怎的一句木已成舟就能了结。”
苏廖青听得心生愧疚,不由眼神含泪,好似主心骨一般望着苏怀瑾,深吸口气,道:、“哥哥说的很是,此事是我的不是,连累家中姐妹兄弟,哥哥只管骂我吧!”
苏怀瑾不慌不乱,只道:
“什么骂不骂的,妹妹可是胡话。苏家众人同气连枝,到了眼下,该是把内情跟我说个明白,有道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便是想法子补救一二,也是好的。”
苏廖青眼里泛酸,连连点头,回头看了苏学士一眼,对苏怀瑾道:“哥哥说的是,此事还要从……”
言语详细的把事情缘由经过说了一遍儿,末了苏廖青道:“也是我起了贪念,想得现成的便宜。本想着借着流言逼的沈敬重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