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吐字,道:“你还是这模样儿顺眼些。”看刚才笑的跟傻子似的,蠢死个人!
正呲牙咧嘴捂着鼻子的秦东听了,忍不住嘴角一抽,也不上蹿下跳了,一下子坐下来,揉着鼻子,叹了好大一口气,道:“唉——你这脾气可真要命。”顿了下,左右瞧了下,跟做贼似的,见附近没人,这才伸着脑袋,小声道:“我说姑娘啊,你,你是不是不乐意啊?”
沉香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不乐意了爷就改主意啦?”
“那不能够!”秦东吐口而出,随即看着沉香不屑的朝他翻白眼儿,挠挠头呵呵笑了几声,打了自己个嘴巴子,连连赔罪,道:“我说混话呢!你只当我放屁呢,千万别放在心上。”顿了下,神色一变,语重心长的说道:“爷那脾气你是知道的,就算你心里有什么……可别露出来,这事儿爷早就打算好了的,自从咱们往北疆去那一回,爷就不可能放你出去,你自己心里也得有数。说不得,往后你们一家子都得靠着你呢!”
沉香脸色臭臭,睁眼说瞎话,“你看错了,我欢喜着呢!”
秦东默默无语,心说救你咬牙启齿那劲儿,傻子才信呢!
只这话他实在没胆子揭穿,只嘻嘻笑着随着话音儿,连忙道:“我瞧着也是,姑娘哎,咱们一起共事也有几年了,你一直伺候着爷,想必对爷的性子了解一二,爷既有心,必不会亏待你,虽说名分上差了些,可咱们府里后宅清净,太太她……这辈子也就那样了。这样一来,后院主事儿的还得是你不是,旁的都是虚的,这实权无在手里才是真的,你心里可得想明白啊!”
秦东说的吐沫都干了,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掏心掏肺啊!他是真为了沉香好,毕竟两人平日里很是不错,他不愿看着这丫头想岔,既然此时不可更改,倒不如抓紧机会为自己收些实惠划算些。若是换做旁人,打死他也不会说这些——让爷知道了,能得了好才怪!
沉香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瞅着秦东说的满头是汗,偏还小心翼翼的瞅着四周,面色好看了许多,点头应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只是一时……唉!反正我心里清楚,不会做蠢事儿的,多谢你啦!”
“嘿嘿,不用,不用!”秦东摆着手,见沉香面上再无一丝郁色,不由松了口气。
两人说了几句话,秦东便忙差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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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便是两年。
秦家屋子里,秦忠盘腿坐在炕上,抽着旱烟。陈氏坐在炕桌那头低头做针线。
半响,陈氏抬起头,锤了捶脖子,扭头看了眼自家男人,复又垂下头,呆呆的盯着针线篓子看了会儿,忽的将手中做了一半儿的衣裳一甩,怒气冲冲,对秦忠道:“当家的,你倒是拿个主意啊!大儿那事儿可怎么办?”
秦忠沉着脸,不悦道“什么怎么办?凉拌!他既是个主意大的,由着他就是了,左右我还有仨儿女,用不着他管也饿不死。”
这一听就是气话。陈氏也气的厉害,可该说的话还得好好说,“看你,说说气话有什么用,大儿这娶都娶了,还能反悔还是怎么着。这人都快到京里了,你总得拿个章程回来。”
秦忠抽着旱烟,脸色被烟雾缭绕,看不清楚表情。
至于,这事儿还得从秦沉木说起,他奉了国公爷的令,往江南办差,一去就是几年,陈氏原还操着心,想着儿子大了,总是顾不得回来,连个媳妇儿还没说呢!正急着呢,不妨儿子一封信回来,说是江南的拆事儿办妥了,正准备回来呢!秦忠夫妻俩那个欢喜啊!可再接着往下把信看完,俩人是再也笑不出来啊!
沉木信里说了,要带了媳妇儿回来,这也就罢了,左右早晚总要娶的,只要人不错,陈氏倒也没甚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