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罢了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将手上的大棉巾扔向了阿褐,将它兜头罩住。
阿褐自是没想到朱砂会拿大棉巾扔它,使得它在使劲地将罩在他头上的大棉巾给挠下来,朱砂看着它在大棉巾下用爪子挠来挠去却不能将那棉巾挠下来反是将自己完全裹到了棉巾里的模样,不由想笑,怒气这才消了一些。
罢,总归丞相大人现下昏睡着,而她也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羞耻之事,她不过是应着阿褐的请求帮他穿上衣裳而已,只要她不往心里去,便无甚大不了的。
可虽是这般在心里告诉着自己,可朱砂还是面红耳赤心怦怦直跳,使得她不愿再多想什么,只是伸出手将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旁小几上的衣裳给拿了过来,抖开了一一看罢后才将它们再放回小几上。
朱砂未碰过男人的衣裳,这头一回碰,且下一刻还要帮君倾穿上,尴尬自是在所难免,尤其在她拿到亵裤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将它扔了开去,微微咬了咬下唇后才将它又拿到了手上。
这,这——
朱砂将那亵裤拿在手上,然后猛地一个转身,坐到了君倾的腿边,紧闭起眼,看也不看那亵裤与君倾的双脚一眼,只是捏着那裤头处就将裤子胡乱地朝君倾脚上套。
套了好一会儿才套得进,朱砂赶忙地将裤子往他上身方向提,可还未提到一半,她发现提不上了,裤管挤得很,再用力提一提,还是不行。
朱砂拧起了眉。
怎么回事?
她再一次又用力往上提一提,依旧不行。
朱砂迫不得已睁开眼,看向手上提着的亵裤。
只一眼,她的眼睑就跳了跳。
并非亵裤本身出了问题,而是她没有套对,她将君倾的双脚都套到了一个裤管里来,这如何还能往上提?
“……”不得已,她又只好将亵裤再从君倾腿上脱下来。
这一次,她找准了裤管,才又闭着眼将裤子往君倾脚上套。
她侧坐在床沿上,面对着君倾的双脚,自就背对着他的脸,是以她没有发现,在她将那套错了的裤子从君倾腿上脱下来的时候,君倾缓缓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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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褐把小朱砂给坑了的感觉,哦呵呵呵~
☆、126、丞相大人,你真好闻
朱砂将往君倾腿上套错了的裤子脱下来时,本当睡得深沉的君倾在这时缓缓睁开了眼,只是朱砂是背对着他而坐,并未发现而已。
此时的她,只是想着将君倾的衣裤尽快地给他套上而已,根本无心再想其他。
她将君倾那套错的裤子脱下再给他套上时依旧别开了头闭起了眼,不过却是先找准了两只裤管再将其往君倾的脚上套,在将裤子提到君倾的大腿部位时,因着君倾的身子完全贴躺在床榻上,若是不将他的大腿及臀部稍稍抬起,这裤子根本就没法往上提。
这便是说,她的手非碰到他的……腿不可了。
朱砂还是背对着君倾,双手紧抓着那卡在君倾大腿部位没法往上提去的亵裤裤腰,眼睑直跳。
朱砂稍稍侧过头,看向君倾的大腿,只一瞬便飞快地别开头,同时像是受吓了一般站起身收回手。
只见她整张脸都已红透,像一只被煮熟了的虾,就差没冒出烟儿来了而已。
不不不,她不是有意的,她她她,她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丞相大人他他他,他应当还未醒过来吧!?
朱砂此时不仅眼睑和颞颥突突直跳,心也在突突直跳,只见她背对着床榻,将身子慢慢慢地转了个半,转到能看到君倾的脸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又飞快地别回身来。
也在她看到君倾的眼睛时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喃喃了一声,“幸好没醒,幸好幸好。”
朱砂说完,又愠恼地瞪了蹲在脚边的阿褐一眼,咬牙切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