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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君倾还是想也不想便道。
“那你就自己这么忍着啊?”小白戏谑,“忍到死啊?”
君倾不做声,只是慢慢朝棠园的方向走。
“何必呢。”小白忽然轻叹一声,“你为她做的这些,她都不会知道,从前的,她忘了,如今的,她不知,以后的,也不会有了,如今的你在她眼里心里,不过是个过客。”
“过客,你懂吗小阿倾?”小白拧眉,眸中有心疼,不仅是友人间的那种怜惜,更是长辈对小辈的怜爱,“她已经什么都忘了,忘了你忘了阿离更忘了你们曾经那段刻骨铭心的情,如今的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再值得你为她付出的了,你懂吗?”
“我懂。”君倾没有否认,他的声音很轻,轻得风吹就能散去,“可是我放不下,如何都放不下,你懂吗小白?”
“我不懂。”小白将眉心拧得更紧,“也不想懂,你们人的事情,我通通都不想懂。”
“自欺欺人。”君倾用左手紧捏着自己的右手手腕,以让毒素蔓延得慢一些,尽管他的脚步开始发晃,他还是在缓缓淡淡地与小白说话,“你懂,你比任何人都懂,否则你也不会一直守着君家。”
小白的肩膀倏地一抖。
君倾的话还在继续,“数百个春秋冬夏过去了……”
“你闭嘴!”一直总是笑眯眯的小白忽然怒了,呵斥了君倾一声,“你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君倾对小白的呵斥充耳不闻,依旧缓缓道:“她早已不在了,你还在一直守着君家。”
“小家伙你找死!”小白似是真怒了,扬起巴掌就要往君倾背上打去,“你长大不仅翅膀硬了嘴也硬了是不是!?别以为我不舍得打你!”
君倾停下的脚步,似是很配合地停下来让小白打。
可小白扬起的巴掌迟迟没有落到君倾背上,只是盯着君倾的背愈看愈气,气喘吁吁的,明明一副恨不得将君倾狠狠揍打一顿的模样,却又迟迟下不去这个手,他终是无奈地撒下手,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一把就将自己的手腕塞到君倾嘴里,一边咬牙切齿道:“你们君家人就是来克我的!阿瑶也就算了!你个小屁孩子也来克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还教你武功不说,居然还不听话!真气死我了!”
“赶紧老老实实地给我喝!没到你死的时候不准死!自己把事情处理干净了再死,别整要我为你操心!”小白说着怒冲冲的话,眼中却始终有疼惜。
君倾咬着小白的手腕,咽着他的血,渐渐的,只见他那已经蔓延到臂弯处的紫黑毒素慢慢往掌心倒回。
小白就这么让君倾咬着他的手腕一直同他走到棠园,自也唠叨了一路。
君倾默默地听着他总也说不完的话。
回到棠园时,那本是朝君倾体内蔓延而去的毒素从新聚回到他的右手掌心,在他的掌心皮下聚了乌黑一片。
小白这时将自己的手从君倾口中收回,嗷嗷叫了一声后伸手摊开君倾的右手,握着匕首在他掌心划下深深一道口子,随即见着浓黑的血水从那道深深的口子汩汩流出。
小白这才丢开手上的匕首,从一旁的箱柜里胡乱地翻出一条干净的布帕来裹住自己的手腕,走到君倾面前指着他的鼻尖恼道:“一百盒甜糕,明天让人送到我房里!哎哟,我的手哪,要残废了啊。”
“还不是都因为你这倔孩子!?”小白砰的一拳砸到桌上,瞪着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君倾,“找小绯城多好!非要我割血给你不可,我说人小绯城哪点不好,哪点配不上你这个已经成过婚还有了娃的瞎子?”
“并非她不好,只是她不是我心中的人而已。”君倾的神情总是不会有多大的起伏变化,即便身上有伤有疼痛,他也总是一副冰冷淡然的模样,“我也不会是她真正的良人。”
“算了,不说你了,爱怎么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