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对此没有任何的看法,只是第二天的时候让来伺候自己的仆人,把那个晕过去的毛贼给处理掉了。
在院子里整整坐了七年的白羽终于决定到外面去走一走。
不过她并没有想到京城城内的想法,既然白家这七年早已经忘记了还有她这么一个人,那就让他们继续忘记好了,没有必要去提醒那些人。
白羽要到庄子外面看一看,这还是七年以来的头一遭,管事知道了这件事情,便让白羽的那位婢女在后面跟着,并且反复叮咛了不少事情。
白羽这七年以来很少说话,也很少跟生人见面,简直比大户人家的小姐们还要更加的足不出户。人家姑娘被关在房间里头闷了还会闹一闹,家里也会教导那些小姐们一些东西,让她们有事可做,但白羽是真的硬生生在自己的园子里呆了七年。
不声不响不说不闹,到了今天才说要出去稍微看一看,管事对这事可是上心的很。
说来管事自己心里头都奇怪,白羽刚来那会还是个孩子,他没把这孩子放在心上,自从白羽发了一次狠把他给吓着了,七年的功夫也足够他缓过劲来了。可是看着白羽越长越大,他对白羽却越来越感到害怕起来。
到底是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也只是一种感觉。
白羽这边的庄子位置比较偏,不过站在山坡上也能够看见远处一些人影,虽然那人影在视野之中,因为距离的遥远看着有些小。
白羽说出去看看,她还真的只是看,走到山坡上的一处树荫下面,微风轻轻的吹着,她就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看着远处路上的人影,动也不动,就好像她每次在自己院子里头的时候一样。
跟在白羽身后的婢女见白羽一直望着远处路上来往的行人,便开口道:“明年就是科举了,现在到京城里来的举人老爷们,可越来越多了。”
白羽这七年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头呆着,根本就没有见过几个人,这一出来见到了这么些人,理应是会有些好奇的,就算不好奇也应该会有其他的反应。但是婢女这话说完了,白羽依旧如同之前那般,略微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波动。
婢女稍微等了一会,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赖赖响声,白羽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如同一个木头人是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白羽不吱声,婢女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就这么跟在白羽的身后站着。这一站就站到了日头偏西的时候,白羽才转身回到了庄子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白羽都是这般。
不过白羽不是每次都站在一个地方,她是换着地方,一呆就是一整天,越来越往山上走。
婢女的心里感到害怕,可是她也不敢说什么,好在这一片山林因为跟别庄挨得近,只要是在有路的地方,也没有太大的危险。
后来往山里头走的次数多了,婢女甚至还带了食盒跟在白羽后面,每次感觉时候差不多了,就会问白羽想不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可谓贴心备至。
傅流和白羽,就是在这山里头相遇的。
一开始傅流看见白羽的时候,还以为是哪家的姑娘落了水,又或者这姑娘在溺水自毙。
长长的发丝在水中如同丝织的披帛一般,随着水的波纹幽幽扩散,还有轻薄的衣衫在水中平铺开来。
白羽合着眼睛,安静的沉在水中。
阳光穿过透彻的水面打在她的面上,让人看了有一种极为安心的感觉。
而她的面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宁静,那双眼睛轻轻地合着,没了平日里让人见了便不由自主避开的空洞与冷漠。
站在岸边去看水中的白羽,一切美好的像是一副画。
但是白羽的表情真的太安宁了,并且她沉在水中的时间也太长了些,长到会让人想,这个人是不是已经淹死了?
傅流一下子跳进湖泊里面,游向位于湖心处的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