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才知道的。”
孙佳奇想了想,说:“我认识一个校友,人就在三院的肾脏科,要不我帮你问问?”
桑旬求之不得,可又不愿让孙佳奇因为这事欠下人情。
看桑旬一脸挣扎,孙佳奇有些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说:“好了,你这马上就要出去了,我以后想帮你也帮不上了。”
桑旬此刻却轻易地被离愁别绪所感染,她突然伸手抱住孙佳奇,忍着哽咽低声道:“佳奇,你对我这么好,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孙佳奇不是喜欢煽情的人,闻言也不由得眼眶发酸,于是赶紧笑道:“你是还不清了,可惜我不是男人,不然你还能以身相许。”
孙佳奇干脆好人做到底,牺牲大周末的休息时间,开车送桑旬去火车站接人。
到了之后才发现不止母亲与继父,连还在念高中的弟弟杜箫都一起跟了来。
他们坐了一夜的火车过来,桑旬见一行三人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倦色,于是道:“我找个旅馆,你们先休息一下吧。”
继父向来都是不太同她讲话的,也许是因为赧然,这会儿他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畏缩,只喃喃道:“小旬,真是麻烦你了……”
孙佳奇的人脉果然广,当天晚上便打来电话,说是三院肾脏科刚好空出来一个床位,他们明天就可以办入院手续了。
母亲听见这个消息,愁云惨淡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喜色,又握着桑旬的手道:“还是佳奇有本事,你以后千万别和人家疏远了。”
桑旬听着觉得心底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厌恶,她一言不发地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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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进了第三医院,现在一家人都在那儿呢。”
“桑小姐应该是……”阿道打量着席至衍的脸色,一时之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下去。
以前叫的是“那个女人”,现在改成了“桑小姐”。
席至衍想,也许是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而不自知,才会让阿道都察觉了端倪。
他挥了挥手,示意阿道出去。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他还是忍不住将车子开往了医院方向。
她也有病重的家人吗?看到他们被病痛折磨,生不如死,即便那并非她的亲人,她又会是什么反应?
车子一路开到住院部,六七点钟天还大亮着,席至衍将车停在了路旁的一颗大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