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没有再说话:“知道就好。”
——
“洛寒,你在做什么?”顾瑜清看到小家伙怀里似乎揣着什么东西,时不时地看了下四周,往嘴巴里塞着什么。
小家伙柔软而顺直的头发,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揉弄一番。
被顾瑜清叫了一句,他吓得赶紧转过小身子,手放在嘴巴上:“嘘,外婆,你不要告诉妈妈。”
说完,他还朝四周环顾了一下,把藏在怀里的糖藏得更紧。
顾瑜清的目光落下来,看见一大包大白兔奶糖,只露出一个小角落,她忍俊不禁。
原来是偷偷吃糖,怕被浅凉发现。
“谁给你的?”
“外公。”小家伙的手一指,许修还在一边故作镇定地看着报纸,顾瑜清有些无奈。
这么老一个人,居然跟个孩子一样,整天陪孩子瞎闹腾。
许陌然刚好从二楼下来,也有些无语:“爸,你也不怕孩子长蛀牙,不能什么事都顺着他。”
许修被儿子说一通,面子有些挂不上:“你少在这指责你爸我,以前你不也经常偷吃大白兔,那么爱吃零食,现在不也长了一口大白牙?凭什现在么不让洛寒吃?”
被这么当场揭穿小时候的糗事,许陌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企图缓和自己的尴尬。
傅洛寒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咯咯笑着。
“小坏蛋,居然笑你舅舅了。”
许陌然把孩子抱起来,他的皮肤又软又滑,看起来就是个软萌的小乖宝宝,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像极了顾浅凉,睫毛就跟刷子一样。
“舅舅,我要告诉妈咪你欺负我。”
许陌然挑眉地笑笑,捏了捏他的小脸:“你妈咪会信我欺负你这么一个软萌的小东西?”
“你看你凯泽哥哥,都在完成你妈咪给他布置的作业,你是不是该学学你凯泽哥哥了?”
许陌然打趣。
顾凯泽坐在阳台上看书,戴着白色的耳机,精致而美好的侧颜在阳光下透露一股青春活力的意味。
在纽约的时候,浅凉甚至一个人独自地撑起了一个家,带着凯泽在国外艰难地生活着。
而现在,很美好的一幅画面,很美好的一个家。
浅凉终于熬出头了。
“外公,这些诗词真的好难啊,我不想背了。”傅洛寒看着桌上的唐诗宋词五百首,有些蔫了。
许修把他抱在腿上,乐呵呵地指了指报纸:“哪里难,外公教你。”
“好。”看着孩子伸着一根小指头,在书上很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点过去,小声地念着。
看着孩子认真呆萌的小模样,顾瑜清又红了眼眶。
“这孩子,就跟浅凉小时候一个模样。”
“怎么又伤感起来了?”许修瞥她一眼,“孩子们不都是好好的吗?洛寒这么健康又这么懂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我就是……就是觉得对不起我女儿,我的凯泽,还有我的阿晏,可惜他这么年轻就走了……”顾瑜清喉咙呜咽着,流着泪说不出话。
顾凯泽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大概是因为不明白外婆怎么突然哭了,他从许修的膝盖上滑下来,跑到顾瑜清前面,一只手软软地圈着她的手。
“外婆,你怎么了?”
“外婆没事。”眼泪越是擦干,流得越多,心底就像开了个口子似的,怎么止都止不住。
“你啊,还是没有放下那个心结。”许修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过了好一会儿,顾瑜清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朝厨房走去。
“我去给孩子做饭。”
“外公,外婆真的没事吗?”傅洛寒仰着小脑袋,小脸带着一丝担忧,许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外婆没事,洛寒别担心了。”
厨房里。
想到上次顾浅凉提到华容这个名字,顾瑜清的心开始微微提了起来。华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