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遥想当年,襄阳候府的侯夫人是多么光华万丈的人,不管她仁慈也好、狭隘也罢,人家最起码给候爷生了二子一女,可你呢?守在候爷身边这么多年,吃的药都有山一样高了,却是连个影子都生不出来;所以,这些年来不管你不甘心也好、愤懑也好,你算是你现在穿的用的比当年的侯夫人奢华一千倍一万倍,你永远都超越不了那个站在你前面的那抹影子。”说到这里,穆流溪漫步靠上前,在看着亲姐姐蜡白的脸色时,心底的善良让她一瞬间心软,跟着,眼角一直沁着的泪从眼角悄然滑落,是晶莹剔透的流行,在叹息自己的命运,更在叹息眼前女子自缚一生的挣扎:“姐姐,候爷早就知道当初你抬我进侯府是为了什么,在我与候爷相处的第一晚,候爷便对我说了一句话‘切莫手段耍尽一场空’。”
穆流萍身躯一震,睁大的眼睛带着难以置信的厉芒紧紧地盯着穆流溪。
穆流溪惨然一笑,借着外面投进房内的清白日光又看了看眼前这与她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姐,最后,却是不再多言一句,转身便要走。
在那娇柔的人儿快要走到门口时,穆流萍忽然开口,虽然眼底震惊之色犹在,那眼神之中的凶芒依然不减:“那个孩子,必须打掉!交给我来处理。”
穆流溪的脸上依然是平静的笑容,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眼神中却没有多少想要袒护自己亲生孩子的温存感情,而是慢慢开口:“一切听姐姐的。”
知道那个娇柔纤瘦的身影从眼底彻底消失,穆流萍这才双腿虚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此时此刻,她才察觉到后背一片冰凉,而原本以为温暖的空气也像是变成了寒九的冷风,吹的她瑟瑟发抖,骨缝发疼。
放眼望去,这一室的光华富贵,不知是多少人活了多少被子都得不到的,可眼下这些东西她想要多少就会有多少;但,这些她曾经最想要的,此时却像是生了一张嘲讽她的脸,各个都在咧着嘴对着她或是不屑、或是讽刺的讥笑着。
身边的忠仆被她打发出去,偌大的正房中,只有这些价值连城的古玩宝物陪着她,只有身上这身价不菲的锦衫罩着她。
时光,像是回到了三十年前。
她不过是一个家道中落的十三岁少女,因为想要为自己搏一个锦绣未来,所以在家人的多方斡旋下,成为一个二品官宦千金的贴身大丫鬟;而那个官宦千金,就是最后嫁给襄阳候周齐的候爷夫人叶霜。
至今她都不会忘记,曾经她与叶霜也情同姐妹,叶霜同情她的遭遇,替她操心着未来,所以多次将自己夫婿手底下的家将介绍给她认识,就是希望她能够嫁得一个好人家,从此自己能够堂堂正正的成为一位主子;可叶霜却不知,那些家将她连看都不屑多看,而是目光从头到尾都投向了她的夫君。
她是怎么勾引上周齐的?
其实也用不着怎么勾引,她知道自己生的貌美,只要稍稍装扮,更有着不逊色于大家千金的气质和相貌;周齐少年成名,一生功名赫赫,这辈子是不会仅仅只守着叶霜一个女人,纵然她叶霜容姿不凡,纵然她叶霜冰雪聪慧,她也没有霸占一个颇为花心的丈夫;所以,她才会在趁着叶霜怀孕身子重的时候稍使手段便让周齐留宿于她的床榻。
事后,叶霜虽然震惊,可也表现从容;将她送给周齐当侍妾,并且还似姐妹情深般的送于她不少衣物珠宝;那时,她还曾存有几分天真,本来面对叶霜时她曾有几分愧疚,可看她一派平静,便也以为自己的做法并未让叶霜产生反感;只有一句话,让她至今想来都犹然在耳。
叶霜在她暗暗欣喜的领着赏赐的衣物珠宝退下之时,忽然开口说了句:“我早就知道我的夫君这辈子不会只守着我一人,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一个爬上他床的人,会是我认下的好妹妹。”
那时,她在听到这句话时还以为也叶霜是一时情伤,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