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着回去揍你板子。”
听着老家伙的喊话,徐昭呆呆的透过车帘的浮动看向外面;隐约间,就听见被喊做老三的老头依旧张着没有门牙的大嘴一边喝风一边笑言:“将军,属下们可是跟了你一辈子的亲兵,你也不能因为我们老了、丑了,就不稀罕我们了。”
老三一喊完话,身后的一帮老东西们就跟着附和:“是啊,也不想想我们从风华正茂的年纪就跟在将军你身边出生入死,最后你在大梁消失了近二十年我们都不离不弃;岁月带走了我们的美貌,拿走了我们的青春,让我们在深山中披星戴月、忍辱负重数十年;将军,你如今归凯旋回来,可不能抛弃糟糠,做那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狼心狗肺之徒啊。”
唔!——徐昭捂着胃差点吐出来。
哇唔!——旁边的元宵已经吐出来了。
至于听见手下如此深情表白的段逸则是一脸浅笑,虽不似刚才那般张扬如火,可此刻这抹笑容却是直达眼底,传入心扉,让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此时。
兄弟跟他分开这么多年,很多话、很多苦都不必一一言说,多年的默契和信任在他们彼此心中筑起桥梁;纵然时间如梭改变许多,他们的忠勇之心却是从未改变。他们一心相随,他又岂能辜负?
而此刻,趴在马车里的徐昭总算是将这些颠三倒四的话听明白了;她的猜测果然没错,这看上去永远笑嘻嘻的神经病老货果真来历不凡,他拥有着一支纵然年纪大了却依然对他忠心无比的骑兵亲卫,更重要的是这帮老东西看上去像是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堆里的人,可她还是从他们的吐息中敏锐地察觉出来,他们几乎各个身手不凡,绝非普通高手可比。
只要一想到这里,徐昭就是一阵抓心挠肺;老家伙一口一个媳妇的喊她摆明了不是叫着玩的,而且他们带着她一路奔走,也不知是去哪里;更重要的是,她的记忆停留在灵光寺大火时期,她很担心楚烨,也不知道裴铮怎么样了。
徐昭再次从马车里爬出来,正所谓大丈夫能伸能屈,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再不喜欢这帮老妖怪,她也必须先想办法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消息。
“老东西,你知道楚烨怎么样了?”徐昭扯了扯亲自驾马车的老货,难得语气平和的问道。
段逸转身看向明明很不乐意却又不得不低头找他询问消息的小姑娘,心底在赞赏的同时也不免生出几分恶趣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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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大帮老逗比,等着大伙儿的调戏
老段王啊!实在是一大宝啊!
☆、002:作死的一帮老鬼
Pia的一脚,徐昭毫不客气的踩在老家伙的脸上,跟着就看她咬牙切齿的怒瞪着这不好好说话的老东西:“你要再敢说一个死字,老子踩废你信不信?!”
徐昭的这个动作立刻就让追随在马车附近的老妖怪们炸开了锅。
没有门牙的老三口条利索的子里哇啦:“哇呀呀,儿媳妇殴打公爹,天理不容啊!”
一张黑里透红的包公脸的老五憋青了脸色大吼怒斥:“居然敢对将军无礼,看我的流星锤。”
娘娘腔老六一边驾着马一边不知从哪里捏出一个小帕子迎风乱甩:“哎呀呀——我家将军的脸被踩了,将军可是靠脸吃饭的呀。”
一帮奇葩手下不着调的嘹开了嗓子乱喊乱叫,可段逸却岿然不动,甚至连脸上的笑色都没退去一分;似乎对他来说,刚才那一脚就像被蚊子叮了那么一下,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丫头,老夫真的没骗你。”段逸轻轻地擦了擦被踩脏的脸,“老夫离开京城前宫中的丧钟敲了二十七下,说是太后薨了;跟着四城的城门就被封锁戒严,本该出使大宛的九王突然被召进皇宫,一天一夜后拿着圣旨奉旨监国;从头到尾大梁皇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