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捏紧手下的衣襟,眼底闪过绝杀之意:“要人把云娘跟紧点,她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本宫都要知道。”
御林军领命,应了一声便告退。
应付完御林军,徐昭这才悻悻的看向楚烨:“皇上什么时候把勤政殿搬到徐家来了?”
这明晃晃的嫌弃,摆明了就是嫌他出现的太频繁了;楚烨瞪了眼这没良心的女人,转头就去问一脸狗腿向元宵的朱泽:“她的身体怎么样了?能受马车颠簸吗?”
朱泽对自己的医术是最有信心的,听见楚烨的问题,立刻鄙视的看他:“本神医出手,纵然是白骨也能生肌,何况只是中毒;别说是坐马车了,就是骑马车也没问题。”
楚烨得到答复,立刻道:“好,既然已无大碍,那皇后,明日就随朕回宫吧。”
哈?感情这家伙跟点卯似的天天往徐府钻,就是等着她伤养好后赶紧带她回宫呐;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稀罕她了?
徐昭瘪瘪嘴,不配合道:“不行,我还没抓到那个暗中向你下毒栽赃徐家背黑锅的人,还不能走。”
“你不是已经在放长线钓大鱼了吗?”楚烨摆出一副洞察全局、乾坤在握的姿态,继续道:“朕的御林军可不是一个弱女子能随便放倒的,你故意要云娘逃走,就是想跟踪她看她回哪里复命,顺藤摸瓜揪出背后黑手;现在已经大致猜出云娘是谁的人,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看向略有争执的帝后,正在专心为元宵按摩的朱泽目光若有若无的瞟向徐昭头部,脸上略带犹豫,思考半刻,终开口道:“皇后娘娘身有顽疾,皇上可知道?”
楚烨正在以质问之姿拷问着面前的小女人,突然听到朱泽的话,本是放下的心再次悬起来,连脸色都变了几变:“顽疾?什么意思?”
徐昭也怔愣了下,她有顽疾,自己怎么不知道。
朱泽终于舍得将目光从元宵小爷身上移开,起身走到二人面前,目光灼亮的看着徐昭:“娘娘是不是偶有头疼难忍之时,往往这个时候都会目眩耳鸣,甚至想要昏昏欲睡。”
徐昭神色微恙,立刻被楚烨捕捉到,一把抓住她的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朕?”
楚烨这么一紧张带的她也跟着紧绷起来,但毕竟徐昭还是没乱起来,一双清亮的眼睛冷静的看着朱泽,回答道:“我小的时候曾被人推下锦鲤池,可能是在当时受到了惊吓,再加上摔下去的时候可能是头磕到了哪里,所以等我醒来后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回忆起往昔,徐昭不觉一声冷笑;想到自己这些年来对徐倩的放纵更是觉得荒诞,一直觉得那个孩子只是行为偏激了点,可现在再细想,这哪里是偏激,分明就是逮着机会就想要她性命,可见其心之恶毒,实在是要人不敢恭维。
朱泽听到楚烨的回答,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在原地来回踱步;而楚烨却是担心的看着她的脑袋,刚想张嘴说什么,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紧她的手猛地一捏,捏的她都觉得一阵刺痛。
“皇上,你弄疼我了。”徐昭挣扎着就要抽出自己的收。
可这个男人却像是魔怔了一样,一把将她带入怀中,永远沉静镇定的眼睛在这一刻闪烁着惊人迷乱的波光:“你是什么时候伤了脑袋?”
“五年前,怎么了?”
楚烨肩膀一跨,一口浊气像是被压抑很久似的被他吐出来;五年前她被人推下锦鲤池受了伤,所以也就忘了他是不是?才会在他对她表白的时候表现的那么冷漠,才会对他的好无动于衷对吗?
想到这些,楚烨不禁摇头轻笑,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神经质。
徐昭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奇怪,叫住朱泽:“喂,你要不要先给他瞅瞅,我咋瞧着他才像是伤了脑袋。”
朱泽上前欲搭脉,却被楚烨一脸嫌弃的指着毛垫上舒服的呼噜声大作的元宵:“提着那只兔子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