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窝在她怀里对着宁威挥空拳的元宵:“兔子,今晚咱们就要被偷渡了,可我男人现在靠不住怎么办?”
元宵眨着金色的眼珠,伸出毛爪抱住她的大拇指,装模作样的嘤嘤嘤。
“嘤个毛线,老娘是那种没男人救命就等着哭死难过死的女人吗?”徐昭弹弹它的大板牙,“不知道这世上有个词叫自救吗?更何况,咱们还有条大腿可以抱。”
☆、024:脱衣服吧
夜幕来临,烛火亮起。
今晚,似乎注定了会是一个不平静的多事之夜,月色刚上梢头,浓雾慢慢腾起;不稍片刻,整座京城便如坠入仙境一般,雾气腾绕、陷入诡静。
这几日向来太平安稳的京内事发连连,先是七夕之夜突降大火,火舌带毒,几乎烧了整座大街;经历过那场大火的京中百姓再忆起当晚之事都是面色发白、眼露恐惧;只是,更要人人心惶惶的是短短几日之内,京内治安几乎上升到了前所未有过的紧张阶段。
先是四座城门同时关闭,隶属于天子亲调的禁卫军枕戈待旦、金甲上身,将四座城门守护的滴水不漏,不放走任何一个人;街上也常有官兵步伐如风般飞快跑过,每日都有领头的小将敲开普通百姓的大门,拿着官府的搜捕文书进家搜查,说是要抓偷盗小偷。
在天子脚下居住的百姓,远见和见识都非山野村夫能比;如今京中这般风声鹤唳,哪里是找寻常小偷小贼的架势,就连当初大皇子和六皇子争夺储君之位时的气氛都要比现在松快。
空气中流淌着随时都会爆发一场骇人听闻事件的紧张感,所以近日来城内百姓都不敢随意走动,到了入夜,空旷的大街除了不断在各家各户搜查的禁军和官兵,几乎再无人迹;只有萧瑟的秋风不断地卷起渐落的树叶,风声沙沙,就像大战前奏响的战曲。
隐秘低调的小四合院中,也早已燃起如豆小灯;徐昭神色平静的坐在灯下拿着一个小剪刀将变长的烛心剪断,跟着又拿出银针拨了拨火光,看着如萤火的火灯变得更亮,伸手戳了戳元宵白滚滚的肚皮,笑声交代:“去把我给你的东西交给住在前院的那个穿黑衣服的人,不要随便弄丢了哦。”
小家伙拥有较高的灵智,虽然不是很明白徐昭话中的意思,可是在看见跨在身上的斜布包后,便心领神会的冲着她龇着两个大板牙,露出自认为帅气无比拉风甜美的笑容,一双金色的眼睛因为这个动作眯的只剩下一条弯弯的缝隙,看上去娇憨傻气,又莫名的忠实可靠。
院内隐藏在暗中的青衣卫趴在渐渐变冷的秋风中将那燃着如豆小灯的房间盯的密不透风,突然从房内飞出一道白光,在夜色中如飞快划过的流星,让盯在暗处的青衣卫都忍不住呼吸一凝,猛睁大眼。
“靠!刚那是什么东西?”
“管他的,也许是萤火虫或蛾子呢。”
“你家萤火虫到了秋天还乱飞,你有见过发光的蛾子吗?”
“那你说是什么?总不会是鬼火吧!”
“呸!大半夜的说什么鬼不鬼,小心让主子听到你们乱说话让你们变成鬼。”一声粗噶的声音喝止道:“都别聊了,盯紧房里的人,只要今晚将她送出去,咱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人声消散,夜色更加浓郁安静;恐怕这个时候谁都没想到就是那道飞出去的白光彻底改变他们的命运。
元宵一路狼奔豕突,身上的银毛如迎风招展的旗帜随风飞舞、招摇亮眼,在夜色中就像一道刺目的星光,带着神秘和光亮骤然奔驰。
这是主人交给它的第一个任务,它一定要漂亮的完成;身为高贵的银毛雪兔中的一员,它自幼便耳聪目明、嗅觉发达,那个住在前院的黑衣人身上有压抑的血腥气,想要找出来并不困难。
所以在一阵勇敢的奔跑和跳跃后,当元宵爪脚并用的爬到一扇靠墙的窗栏上闻着从空气中飘来的熟悉味道,先伸出爪爪优雅的梳